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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颇有商机,脑子动得快的黎玉笛便在下一个渡口停靠时,让东叔下船买药材,她花了一夜又制了几百粒药丸子,有银子不赚是笨蛋,所以短短数日内她又进帐数百两银子。
「姊,你别枢门了,自己人计较什么?」
舱房的另一侧是一名眉目俊秀的白衣少年,衣着简单却透着一股清华之气。
叫人讶异的是,他与黎玉笛长相如出一辙,几乎是一模一样,除了他个子略高些,神色冷淡,眉眼多了俊雅少了柔美,眼眸虽黑,却没有时时想算计人的灵活和生动。
「黎玉箫,谁跟你是自己人,我这是在教喜儿,小姐说的话全是对的,小姐不会错,小姐是神,听小姐的话才是好奴婢,不听话的下场就是自找罪受。」她可顾不了这个丫头,他们要去的地方是龙潭虎xue,若不长点心眼谁也救不了她。
故作老成的黎玉箫眉头一拧,「姊,你太为难人了,你哪有可能不会错,人非圣贤,偶有一两个过失也无可厚非。」
两人是孪生姊弟,但性情南辕北辙,一个天生没血没泪,不会滥情的施舍怜悯,认为人各有命,自救多福;一个天性悲天悯人,看到别人有难,总是忍不住要出手相助。
不过碍于长姊的凶焊,黎玉笛只要一个眼神抛过去,有心助人的黎玉箫便会考虑再三,未经长姊允许他绝不出手,因为长姊是真正的「心狠手辣」,他敢违背她的话,她便往他身上扎针,一整天动不了,所以救人前务必得仔细斟酌。
「做丫头不一定要聪明过人,心灵手巧,我要求的只有一点绝对忠心,若是当下人的连主子的话都不听,自作聪明,我要她做什么?」黎玉笛顺便做机会教育。
她医术精妙又有极高天赋,当然一眼就能看出每个人的身体状况,所以一上船才每人分一粒药丸,以防万一。
因此坚持不吃的喜儿自然要吃点苦头了,黎玉笛一天天看她精神萎靡而不闻不问,任由她三步一吐的饱受折磨。
这是在惩罚她不听主子的话,喜儿是来侍候人的,不是由主子侍候她,谁是主,谁是仆,该有个尊卑,不能因她跟主子吃过苦而轻易宽待。
「何况我们这次回京会遇到什么事你能预料吗?别忘了我们是为了什么被迫离京九年。」那年她才三岁。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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