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的概念。全世界可能会变成统一的社区,无论是什么种族,都持有同样的公民身份,只有族籍的区别。
基于这种想法,夏茨欣然接受了光明岛的名额,并做好出发准备。
但在正式出发前,他仍有一事挂念,便向教务处告知原委,获得了谅解后,离开大部队独自踏上了旅程。他只要在一周内抵达珀普斯即可,到那里,自然有翼人官员接应他。
只是,他独自行路不为更快抵达,而是为了回家,探望他母亲的坟墓。
那是个小村庄。附近的山溪连接着宽河,流动得孜孜不倦。
夏茨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拜访母亲的墓碑。其实这只是一块石头,底下没有埋着任何东西,因为母亲是火化的,至少他感觉是如此。他不是很确定。关于父母的事,他每每想到都会头痛,是生理意义上的痛苦。所以,他总是尽量不多想。
小时候的记忆称不上愉快,父亲酗酒家暴,母亲却不肯离开父亲,始终那么痴情,或者说痴傻了。哪怕他因虐待而落下病根,还曾被父亲拿酒瓶砸破头,母亲仍然坚持他应该心怀感激地叫那个禽兽父亲。去它的。现在那个禽兽不知所踪,而母亲经历多年折磨,终是与世长辞。他也该感激这个吗?
「希望你喜欢百合花,母亲。」
夏茨把那束白色的鲜花放在了墓碑前。
秋风拂过,将三两朵花瓣吹到刻印的文字上。
此处沉睡着
帕蒂·普朗
夏茨之母
他坐了下来,拿出自己的鲁特琴,给母亲献上乐曲。她很爱听他弹琴。尽管她没听过几次,因为家境贫寒,买不起像样的乐器,他还是考上玛比亚魔乐学院后,才有了真正的琴。
四周恢复安静,寂寂寥寥,唯有他一个人,面对着惨白的墓碑,絮叨起自己最近的遭遇。
他不确定母亲是否对这些感兴趣,但若不讲,他又感觉无事可做,应当离开这里了。
为了多陪她一会,他尽量把事情描述得细致,提到许多细节,使其听来更生动。
「前天毕业典礼的时候,我在宿舍里收拾东西,忽然听到外面一阵sao动,还有刺耳的警报声。我以为出了事,就跑下楼查看,结果一堆人站在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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