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衣裙。
又伸手,探上她的肩头,轻轻抹过她素白裙衫上的冰晶雪魄与山河湖海的暗纹,将她凌乱的衣角仔细掸平。
十六年来,他也曾无数次为她弯腰,他也曾无数次为她垂首,他也曾无数次为她cao心。
这对她来说,只是平平常常无数次中的其中之一。
这对他来说,却是此生最后一次的靠近。
裴翎一步叁回头,她带着担心,不舍与牵挂,茫茫然地转身,茫茫然地踏出了千秋殿。
乔昭面色平静,他静静地看着裴翎的背影,他静静地看着她消失在门后。
他没有再笑,也没有落泪,只是忽觉喉中不适。
他喘息着,不停喘息着,唇角有血开始渐渐滴落。
抬袖去拭,一摊殷红的血迹。
鲜艳夺目,似乎也没什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