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琴棋书画,从不假他人之手。
他为她取名裴翎,他说世人皆叹她无父无母身世可怜,他便要赐她羽翼助她高飞。
他待她从来都是那样发自肺腑的好,除了上朝处理政事外,吃酒读书抚琴都会将她带在身边。
即便是连批阅奏折的时候,也会给她在御案对面搬个椅子让她自己临字,虽然她往往都会在墨汁的环绕中呼呼大睡。
他便会将她捞起,抱在怀里把她逗醒,她腻在他颈间开心又逃过了一张字帖。
她笑,他也会笑着轻叹,翎儿,我们就这般山高水长地过一辈子,可好?
那个时候,她总是笑得没心没肺,虽点着头,却全然不知他语中的承诺和依恋。
她在他赐予的云端之上渐渐长大,她拥有了太多的玩伴,这个人间也有太多的新鲜有趣的玩意等着她去好奇探索。
各家贵女们每日都在等着她的召唤,等着伴她太液池中行舟,等着陪她池畔钓虾喂鱼,等着为她剪下一束又一束的荷花。
他也在等着她,但她还不懂。
两年前,裴翎十四岁。
乔昭亲征古羌,率军大败古羌精骑于镜水河。
他凭一柄长剑,于万马军中取敌将人头,如入无人之境,寒锋所过之处,无坚不摧。
不过月余不到,便连夺叁城,以往来者难有比拟。
大胜归朝,大宴后他带着她避开百官群臣的满殿喧哗。
俩人躺在太液池明月清风下的简陋古朴小舟上,他带着微微醉意再一次搂住了她。
他的怀抱与幼时不同,宽广厚实的胸膛,炙热如火的肌肤,隐隐夹带着陌生的成熟男子气息,闻得她一瞬脸红若烧。
她隐隐明白了他的心,只因他看着她的目光是那般地灼热深沉,宛若千丈之渊。
裴翎在他坠落了满天星河的眼眸中渐渐沦陷。
荷花簇拥,小舟在水中悠悠荡荡,日月星辰都似已倾落,她在寂静的夜幕下用自己颤抖柔软的唇瓣细细勾画着他的薄唇。
乔昭阖上了眼帘,他没有回应,却也没有推开她,他任她索取。
一如十几年来,他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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