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也是我自己发明的,世间绝无仅有。
我这么忍,是为着有一天能回家,若我不甘心,我闹,尹辗就会说那你入宫,做主子。可是除皇帝外,上面就没人了吗,即使得宠,也自己做不了自己的主,全凭一人做主。
但是人如果太忍,就会被人认为好欺负。主子对奴才打骂,奴才就对更下层的奴才打骂,人与人的压迫总是存在的,不会消失,不会泯灭,只会转移。
她们私下嘲笑议论我,我倒无所谓,从小到大这么过来的,左右不差这么一段时间。既没打算在这种地方发展什么姐妹感情,也没有结交深厚友谊的必要。在廊下擦地时,三三两两婢女结伴而归,路过长廊总会对我窃窃私语,捂嘴偷笑。
客人变奴婢,是,很丢人。但我凭我的双手劳动,辛苦苟活,又不是吃白食,又有什么丢人?
我把抹布往水桶里一扔,提桶回去倒脏水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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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宅斗的手段,不可谓高明。
宁府捉贼,命众人站作一排。她说自己丢了绣囊,借故挑衅,除了老夫人屋里的,不论哪个屋的下人奴婢都被叫出来,一一盘查。
“今儿要给一些手脚不干净的教训。”这话是说给黛夫人,以及她的侍婢听的,“俗话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们看着这王爷府看家守门的人少了,院儿也冷清了就觉得机会来了是吧?当初我就说不要把守院儿的裁掉,这下好了吧,丢了东西事儿大了。”
郑媪出声打圆场:“这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翻了个遍,实在不能说跟大夫人有关系,二夫人要不您再想想这绣囊是放哪里去了……”
“你少和稀泥!”她不依不饶,来回巡视,“是谁拿的,自个站出来!”
那厢门一推开,躲在门背后偷听的黛夫人袅袅婷婷踱着步子过来:“我当多大个事儿,吵吵闹闹的,听妹妹的意思,是在指责姐姐办事不利,考虑不周。这还不好办,家规处置。”
下人们一听,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哆嗦。
因为我没有体会过家规,暂时不能与之共情,但也头皮发麻。
假如这是话本,那我就是不重要的配角,心里祈祷,快点演完快点结束,赶紧翻页。
她要所有人伸手,一人五大板。这五大板下去,手肿两三天不能干活。
轮到我,她提着板子站到我面前,空气凝滞,压力极大。
“你刚到府上时间不长,是不是你拿的?”
又来,看脸抓贼?我在心里叹气。
“不是。”
她五大板下来,一点没轻,反而比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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