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畅通,或者亏损的病理,三指七情六欲得不到抒发,造成情志失调,引发抑郁类疾病。《证治汇补·郁证》中提出:‘郁病虽多,皆因气不调,法当顺气为先。’……”
“那为何张生借探病之名,与媚娘幽会后就好了呢?”
话题逐渐走进我不擅长的领域,她在设下圈套,引我上钩。
我收回目光,挥一挥笔,继续写药方,“小姐既然身体好一些,平时还是多出去走走,少看这些虐身又虐心的书,说不定在寺院庙门还能碰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呢。”
她笑笑,不再多言,似乎不打算将我逼上死路,来日方长。
我搁下笔,准备溜之大吉,回头看她,见她斜倚在竹榻上,轻摇手中圆扇。
老实说,我不想成为她要生要死,今天抑郁明天好转,甚至维系生命的理由,她应该找点自己的事情来做,真诚建议。但我提步走到院门口,想了想,还是对她道:“你可知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是在什么样的心境下写的?”
“那是个始乱终弃的故事。”我替她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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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来曲尉然府上拜访的人多了起来。多是慕名而来,慕我的名。
客人很客气地跟曲大人寒暄,两个人拱手拜来拜去,绕了一周才终于说出了他前来造访的真实目的:“听说曲大人府上的医士治好了上官家小姐多年的顽疾,确有其事?”
虽有得意,但父亲教育我要不形于色,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只默默端起茶杯喝茶。
“实不相瞒,南城的翡玉公子的确在府上做客,公子不仅俊逸非凡,才华横溢,而且妙手仁心,乐善好施,德行兼备,菩萨心肠。”天花乱坠夸一通,“有什么事,您请直说。”
我没有很受用,也就一般受用。
“其实我是有一事相求,家中老母已重病多日,请了很多郎中都束手无策,吃了很多药都无济于事,不知可否请公子前去问诊,这个费用尽管开口……”
“好说好说,这就叫下人准备马车。”揽着客人往外走,他还回头对我眨眼,回过头去:“费用嘛好说,只是需要你多宣传宣传……”
突然在南城声名鹊起,着实有些受宠若惊,还得多亏曲大人的卖力造势。
登曲府门拜访的人越来越多,无非就是问医请诊,有甚者不辞万里辛苦驾车而来,就差把曲府门口的牌匾换下,变成医馆。
有时门口排起长队,经常出诊到夜里方至归。有时半夜被人叫起来出急诊,衣冠戴反,狼狈滑稽。最严重的一次,是上官若清半夜突烧,高热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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