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船。我刚过去,有人见生意来了便站起来:“姑娘去哪儿?”
听到我说的地方,笑容一下僵在脸上:“那可远了。”他对粗布麻衣面容丑陋的我怀疑,很合理,意思是我恐怕付不起钱。
但之前我攒下许多月的月钱,再加上掏家底当掉的首饰珠宝,应该能够。
我把包袱露出一个角,展示给他看,客人来就是财神爷,他们应当懂这个道理。
但见他向同伴们使了一个眼色,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以我超前卓越的危险感知能力,当即我就跑了。大不了绕到另一个河口再找船家就是,冒险登这万一是贼船出了意外得不偿失。
我是这么想的,河上那么多船家,总有愿意老实载客的,若有其他回南城的人,也能顺道搭个伴。在只有游船船舫上挂着灯笼的昏黄光影下,我终于发现一位白发老翁,独坐舟头。
我跟他说了目的地,也说了自己有钱,他客客气气同意,引我入船舱。但我下去之后才发现,那是一艘花船。除倒伏箱子上坐的几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外,还有几个被捆缚得严严实实,或躺或跪,昏迷的没有动静,能动的嘴里塞着棉布拼命向我呜鸣流泪求救。
他跟那些人是一伙的。只瞬间脑子清晰得出这个结论。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狠狠推了他一把,趁他摔倒还没站起来之际,从楼梯跑上去,但船只已离岸太远,呼救也听不到。
老头从背后追上来,吐了一口唾沫:“妈的,这货品相不好,抢了钱弄死得了。”
他身旁帮他的人深以为然,一步一步慢慢逼近过来。
我可以跳船泅水,但他们常年生活在河边,能不会水性吗。为防止我逃脱告官,大概率会杀人灭口。至少我没有看到任何让我活着的必要。
在这关键时刻,突然有人悄无声息地站在了老者身后,只一刀,快速而又不留痕迹地抹掉了他的脖子,向我逼近那人感觉到异样,回头看时,同样死于刀下,未能幸免。
血溅到了我身上,我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时,那人站在我面前,年轻男子,是极凌厉的相貌。
他提着刀口染血的刀,说话语气轻快且松弛。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椎史,是负责看着你的。”
之前我总抱有一种侥幸,认为我逃掉就是逃掉了,尹辗不会拿我怎么样,我跟他既无前尘瓜葛,又无感情纠缠,他有什么必要逮着我不放,我这样平凡的人,不值得他放太多注意和精力在我身上。但今天——
我好像错了。
他并不需要放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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