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牵涉重大,我看尸者都是一些稚童,背后有什么隐情?”
“仟儿,”我问她,“可注意到那些孩子身上的伤情有什么不同?”
“多是一些刀伤,烧伤,割伤,划伤,有些甚至伤及骨肉。”
“这是人贩子做的。”我心情沉重,“窃儿者先将拐来的儿童用麻药弄晕,接着用刀把孩子的脸、胸前背上,肩膀手臂,或剔骨,或削肉,直到面目全非,家人无法辨认。然后将两只腿脚的筋脉截断,用尖钩挑出膝盖上的筋,把孩子弄残废,以便行乞。”
自古时起,人口拐卖流毒于人间,屡禁不止。
虽大璩律法规定对略卖者处以极刑,但这样一门赚钱的生意,仍是不断有人前赴后继。
这话题太过严肃残酷,气氛陡然沉闷压抑,不是她可以承受的,遂不再问了,转而看向轩窗外,突然兴奋道:“那是钟楼!”
由于我不太拘着她,不要她伺候饮食起居,还要她各处跑腿捡药送药,她来去的地方就多了,先后去过的场所比我都多,说起好玩的地方,如数家珍,头头是道。我翻着医书阅看,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那是柳台巷,”她半个身子探出去,指着外边道,“传闻章柳台去过那里,还在墙上留下题诗,现在都还见得到。”
“嗯。”
章柳台这醉鬼一喝高就写些淫诗艳词,还到处乱题。
“是鹤鹊姑苏亭!那亭子四四方方,台面上好玉石铺装,台柱雕鹤纹鹊,可好看了,都说有文人风骨,名流雅士都爱去那聚座吟诗。”
“嗯。”
一群装逼怪,不搞这些噱头哪来的费用修缮维持。
“那边是烟荷桥,桥上过去就是异人阁。”
“嗯。”
我从书里抬起头。
“异人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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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卧房,有两个人早就在房里等我,守株待兔。悄无声息,形同鬼魅。
他俩一黑一白,着装都有些莫名的阴森诡异,背披罩住全身,仿佛会从披风底下拿出丧棒、锁链和招魂铃来似的,面目还很肃穆,不苟言笑,寒气绕周。
无论何时礼节不能丢,见了鬼差也如此。作揖后道:“千里迢迢,远道而来,覃某不知何事得两位大人传唤?”
两人抱拳行礼:“我家主上有请。”
主上?我大概猜到了。
传闻尹辗有一支暗使团,是杀手亦是死士,死在他们刀下的人不计其数,不乏有名有望,为官在位者,令人闻风丧胆,望而生畏。
我不觉得害怕,只觉得他们很不讲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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