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爵。”
“我不想要那些。”认真又执拗,“我想入琯学宫。”
谌晗闻言,先是静默,再是低低地笑,一面是出于伤考虑该忍住,一面是实在忍不住。
“琯学宫学子没有女人。”
“所以你这个皇帝,科举改制改不了,被世家大族拿捏,一辈子翻不了身。”
谌晗本笑着笑着手捂在脸上,听到这句不笑了,戛然而止,他凌厉的目光从指缝中间射出来,透着彻骨的寒意,“……你说什么?!”
颐殊决然迎接他的目光。她不是不害怕,那些挥之不去如噩梦般的回忆也并非消散,她的这张脸,没了就没了,虽舍不得这么多年的丑女曲颐殊,可也只是一张面具。
“我答应你。”他最后道,“但我要完好无损从这里走出去。”-
夜间风大,颐殊来给他盖好被子,不曾想被他捉住手:“你的手上为什么有跟她同样的痣?”谌晗睁开眼,他的眼神锐利、澄澈且明亮,绝对没有睡意。
颐殊低头看去,嘴硬道:“那画的摹本流落民间后,爱美的女子都跟风点了一个,我点怎么了,你要笑我东施效颦?”
谌晗放开她,懒得跟她计较。颐殊不死心地道:“那不过是一幅画,就值得太上皇及陛下如此上心?即使真有那个人,空有美人皮,魂骨皆丑陋,又该如何?”
“丑陋?”谌晗盯着她重复了这个词。
“无趣,空洞,没有意思,随你怎么形容。”
她记得他喜欢安静如画的仙子,画中人动起来,像她那天在尹辗看不见的视角下,坐躺都不守规矩,半倚半靠,也没见他眉头皱一下兴致全无。
“你见过她?”谌晗问,她摇头,他道:“你诋毁她,不就是毁生于嫉,害生于妒。可是只有你们这样的女人才需要贤名德行。”
颐殊把水倒在他的头上,把碗一扔:“你没喝的了。”-
次日她起来就为他换药,察看伤势状况。从昨夜倒了他的水开始,他就一声不吭,至多铁青着一张脸,面色不怿。她当作没看到,视而不见换了纱布上了药。
曲甲第送了药品,还给她带了饭菜生米过来,她就叫他不要常来回,以免引起人注意。她架起锅烧水煮米,自己端起碗吃香喷喷色香味俱全的饭菜。锅里就是白粥,一滴油都没有。
“你给我吃这个?”可能是怕把粥扣在他头上,就说了这一句。
食毕,她带碗到溪流边清洗,顺便洗了染血的衣物。看四下无人,将戴了一天一夜的面具取下来清洗一把脸。水中倒映的面容未施粉黛,已胜过万千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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