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派人保护。
“去,去见一个人。”她结巴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反而加快了。
谌晗以为那个人会是她的亲人,他如赦免囚犯般宽容大度,低头转着手上的玉镯。他看了看颐殊的手腕,以帝王之姿下令道:“把佛珠取了。”
他剥下玉镯递给她:“带上这个。”
她迟迟未接过,谌晗看着她:“若你抗旨,朕治你的罪。”
如今他伤势已大好,回到玦城,他还是那个至高无上的皇帝。
她突然回身在喝剩的酒水里放了什么,再趁行动不便,酒杯递到他的唇边,捏着他的下颌,手上用力一扼,强行灌了下去。
谌晗放大的瞳孔与无序的呛咳都加重了这件事的严重性:“我杀了你!”
她居然敢对他用毒!他刚站起来,她踢倒他的拐杖,他又踉跄跌坐了回去。
“这是同生共死蛊,你不是也见过我用虫子炼蛊的书,若我死了,你定活不成,其余没有任何危害。只是担心陛下出尔反尔,做的一点保障措施罢了。”
她将颤抖的指尖藏到身后,谌晗锐利锋芒的目光刺向她。
“……你都在骗我?”他隐忍夹杂着愤怒,“这一个多月来你都在骗我。”
“是你要我自欺欺人地对你,如今又想反悔,掩耳盗铃,贼喊捉贼?”
“我以为后期多少会带点真心,真假参半也好……你果然是一点没变。”
这些话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因为不理解好笑程度也直线上升。
她慢慢蹲下身:“换个角度想,若陛下有事,我也要随陛下去了,这样是不是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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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辕至玦城,颐殊离想去的地方还有老远就下了车,她在胭脂铺化了淡妆,戴着幂篱,独自往目的地找去。到覃府时是落日时分,老曹看见是她,医馆匆匆忙忙关门歇业。
她没能赶在大门最后一丝缝合上前闯进去,只得在未关严实前使劲拍着门扇。“老曹,老曹,是我呀,你让我进去见见他,我有话跟他说!”
她想告诉他,她拿到了入琯学宫为学士的牒文,迫不及待地同他分享这个好消息。
老曹说:“公子不在府里!他去别的药馆买药材去了!”说完将大门重重关上。
她一间一间药馆地找过去,掌柜的都说他没在,没来过。也都是接二连叁地关门,老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都想早早回去,没精力应付找人这项琐事。
颐殊坐在路边,槐树的树干苍老褪色,叶子都变黄了。她的脚很酸,揉捏着腿肚子,细微的马车铜铃声在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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