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了谁,你要不猜一猜?”不等他说话,他便自己解答了:“你兄长赠吾弟那幅画上的人。”
他知道了。覃隐的微笑没有坍塌,至多只是眼角抽动了一下。
“你跟她什么关系?”他逼问他,“我告诉你,慎重回答,这可是欺君之罪。”
他半开顽笑半严肃地警告。
“……我已经没有兴趣了。”
谌晗看了他许久。
若是有心,也不至于独自在那深山老林,他信他的话。
他跟尹辗,都是不沾男女情爱的杀人武器,一个用毒,一个用刀。
谌晗释然地笑了笑:“朕曾经做过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长得像是一个人的半生。梦里画中的女子会朝我笑,对我闹。但一梦醒来,却是物是人非,她存在,却又不存在。”
覃隐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他却完全没注意到,陷入回忆:“……朕不会强迫她,更不会侵犯她,只想她不要再像以前……梦里那般与我虚与委蛇。”想到她给他下什么同生共死蛊,按住眉心无奈地笑,“亏她想得出来。”
覃隐垂目看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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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晗的伤未痊愈,靠着止痛药在朝堂上装腔作势。每每一个时辰的朝会他假意发怒,提早宣布退朝,再在下朝后叫来太医诊治,清理余毒。那日听说美人没找着,到手的鸭子又飞了,急得呕出一口血,方牒忙传唤给事中。
覃隐诊脉过后,道无事,燥郁上火,非脾胃腑脏。谌晗靠在床头,只觉得胸中块垒,五内如焚,恨不得砸了这宫中一器一物。
“陛下,”覃隐握住他的手,俯下身道:“等您好起来,臣再教你什么是帝王之术,驭臣之道,会用,会压,会驱使乱臣贼子。”
谌晗一下想起张灵诲这号梗在他心口的人物:“爱卿有主意了?”
“很早就有了,只是陛下还没做好准备,如今才算时机成熟。”
覃隐另一只手在他紧紧握住自己的那只手的手背拍了拍,离开乾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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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隐之前还向他进言过,对张灵诲这招反间计将计就计,他陷害宁大人,他不应及时为他平反,而应下入大狱,再开出不为难的条件放人,所谓秉公持正,比不上宽宏大度,既往不咎。既不得罪张灵诲,又雪中送炭,施恩攻心。
以及,千金买死马,筑巢引风来,谌旳受到重用一事,引得他部下几员大将主动来投靠。即便谌旳投靠张灵诲一党想生事,那几位却是早就想从地方调上来,回玦任职。
帝王五百金买了谌旳这匹“死马”,有重用人才的想法,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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