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生必不可能再为你分心。”
颐殊稳下心神,逼自己沉着冷静应对。
“若我死了,你们还能共谋大业吗?”
“已经找好了替罪羊,谌晗令他血洗政敌,被一两个仇家找上师父遗孀的门并不稀罕。”他把刀放在腿上,骨节分明的长指抚过刀身,“倒是你,成为他报仇雪恨成就大业的动力。”
她趴在浴桶边,低声道:“……我想穿一件衣服。”
尹辗从屏风横木上端取下长裙,递给她,颐殊探出藕白手臂,还是够不到。
他再往前一点,她突然抓住他的手,银魈天龙从她的手上迅速攀爬至他的手臂,再沿着手臂一路上行,停在脖颈,咬在动脉处释放毒液。
尹辗不动声色,从颈上摘下那只千足虫,扔在别处。
“我从小受毒液浸泡,修炼邪功,修习邪术,为了炼制药引。”
他的手指摩挲她的脸庞:“看看你身上的伤,多甜美的痕迹,偷欢的证据。你愉快地躺在他的身底下,何从想象我们这种人所经受的非人的遭遇。”
他左手捏住她的下颌,右手慢慢转动提起刀柄。
“我帮你生孩子!”
颐殊闭着眼睛大喊。
尹辗停下动作:“……你说什么?”
“我猜邪术邪功致使你丧失生育能力,不能有后。”她盯着他的眼睛。
“而且当年绝嗣药下在我身上,在冷宫期间才每日端给我修复调理身体的汤药。”她的目光很沉,且很痛,“我对外界说孩子是你的,孩子的生父也不会知道。”
尹辗深深凝视着她的面容。
“……这个理由足够让他失望,放弃我了,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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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宝阁,琯学宫院使徐大人汇报完四方物志收录文章原作者修订后的名字,卑躬屈膝地解释道:“马蜂是个意外,您只是让我们小小使点绊子,臣等万万不敢伤害诰命夫人啊!”
谌晗本就无意追责:“朕向来秉公处理,从不徇私舞弊。手段下作自然要受到惩罚,不光做做样子,朕如何罚了这些人,你也要添油加醋地说了,可明白?”
徐老连连哈腰点头:“明白,明白。”
谌晗敲笔:“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