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不知。”他先前问,他也没说。“或许我能去见见想见的人,大人?”
“可以。”尹辗答应得爽快,“你同我去办完事后,回家看望父母也好。”
但他没想到,他想去见的人跟他要办的事是同一个地方。
在曲府门口,覃隐勒紧手中缰绳,直到手心疼痛。
“南城县令曲蔚然,职位卑微,本应恪守公正廉洁之道,而其贪婪欲念,不择手段,竟然纵横于官场,大肆索贿,欺压百姓。以掌握权力为倚重,矫正法度,徇私舞弊。其罪恶之行不胜枚举,令人怵目惊心——这封文书要不由你来念?”
他手持文牒,递给他,覃隐没有接,他没有动,也没有看他。
他明明,他明明,想给他的是另一样东西,此刻躺在他的衣襟里。
那样东西用白缯包裹,以白绳系之,版文上书酒、羊、雁、缯、采、钱、米、肉等。
尹辗将牒书交给手下,那人呈上另一份表面看似相同的卷帛。
“闻卿履职以来,思谋精勤,事业兢兢,朕于是思之,欲晋升卿,以表朕之嘉许。卿于治理辖区,恪守法度,敬畏威仪,维护社稷安宁,使民间得享太平……”
他淡淡收起长卷,“念哪份,取决于他的态度。”
覃隐手中的缰绳握紧到微微颤抖,“为什么?”
“他若治罪,他女儿为了救他,必定自我牺牲,只是入宫而已,算不得受罪。她应当懂得难无临头时,不知天子尊的道理,孝子杀身以事其亲,何况她不过是做嫔妃。”
“他若得升迁至玦城赴任,那里比南城官场复杂百倍,他女儿不忍心看他碰壁,只得凭自身争取权势,父凭女贵,女以父荣。先念第二封,若他抵抗不从,再宣罪下狱。”
覃隐放开缰绳,换上平时松弛神态:“那进去吧。”-
曲蔚然并无防备,听说上级视察,令家仆拿出最好的茶叶,最好的存酒,可是他的酒茶再好也比不过宫里的,呈上来时稍显窘迫。“这个……大人将就着喝,远道而来,解解渴。”
尹辗手指敲在案几上,曲蔚然看着他的态度捉摸不定,心中忐忑,他想向贵人旁边的覃隐使眼色,可他垂睫根本不看他。二人只与他唠了会儿家常,并未聊到公事。
“曲大人春秋几何?”覃隐问,得到答案后说:“与家父年龄相仿,可他在家务农。”
曲蔚然目光一凝,定定看着他:“公子令尊住在何处?”
覃隐答:“渠岭山脉,浦唐镇东南侧司尘村狮子崖。”
当天夜里,曲蔚然畏罪潜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