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他跟尹辗都是-
家宴结束后,颐殊回到房间,等在房里的人黑暗中就来揽她的腰。
她推开他:“覃翡玉,我还没洗……我有点累,你今天能不能先回去?”
覃隐道:“为什么,即使我在这里留宿,你有什么不方便的?”
因为她也做下了那种愚蠢的、该死的赌注。
她天真地以为,只要没有身孕,就能把这个事情永久地拖下去。
都是为了活着,没有什么谁比谁更高明,更有道德,更不计后果。
“我以后都不想再跟你做这种事,因为我没有想过嫁人,没有必要再纠葛下去。”她说。
“我有说过要你嫁给我吗?”他声音低沉地不悦,“都已经退步到跟你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纠缠那么多年,你为什么还要把路堵死?”
为什么。私通、通奸,暗通款曲,无媒苟合是什么好听的词吗。
是不是因为嫁娶,夫妻,这些词更令人不安,更没有安全感,更使人容易失望。
誓言太沉重,仪式太盛大,而她的身世太飘摇,居所太无定,安身就无法立命。
她已经学会在各种环境适应,抗住压力,惟独因为他,没有适应身边出现另一个男人。
她再往后退了一步:“你那么聪明,可能不久后就会察觉,察觉我故意疏远你,索性把话讲开,我打算做一辈子元逸夫人,琯学宫的元逸夫人,元逸先生的遗孀元逸夫人,所以还请你不要再参与我的人生,之前已经够乱了,之后我只想安定下来,实现一些微不足道的野心,一些不值一提的成就,找到我活在这世上的价值。”
“——在我看来,舍弃你,是我为达到目标必须要做的。”-
颐殊(梦)
冗长的梦境。她以为找到崔驭就已经是答案,原来不是。
她在严府的房间醒来,但她早已不记得前世的时间点跳转到了哪里。忍着剧烈头疼,她走到窗前,听到一阵争吵声。她记得有一次仟儿被严府的奴仆欺负,她冲出去替她出了口恶气,看来就是那天。
犹豫片刻间,外边又响起另一个声音。
“仟儿,你先回房。”声音温和,清冽,不失威严,“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过半晌,外边争执平息,她的房门却被敲响。颐殊画眉的手一顿,放下眉笔去开门。
覃隐站在门外:“你应当被吵醒了,我想问问,有没有听到婆子对仟儿动手,她脸红红的,问又不肯说。什么委屈都憋在心里,不能让她养成吃哑巴亏的性子。”
颐殊偏过脑袋:“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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