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恶作剧地把香倒过来,燃着的那头戳到他扣在她小腹的手背,他一动不动,连瑟缩都没有,烫出叁个戒疤。
颐殊把香一扔,慌张地拍他手上的香灰,灰尘落尽,露出叁个不算深的破皮点状血痕,她心情复杂,说不清道不明什么感受。大抵,就是他要做什么她都由着他去,不会反抗。
佛像沉静,肃穆,端庄,平等地普度众生,俯视人间。佛眼半睁半闭,象征佛心慈悲不忍看六道之苦,向下的眼珠却好似看着底下两个人忘情地接吻,津沫衔唇。
颐殊仰颈应承得有些辛苦,她感觉到他单手揽着她,另一只手剥开她的上衣在胸前捏揉。她浑身颤抖,想到这是什么地方颤抖得更厉害了。
“不行……”她拨掉他的手,肚子咕咕叫起来,面颊泛红,“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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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琯学宫忙到一天没吃东西不是什么大事,是经常发生的事。他问她想吃什么,带她到了街市。今日行人之多,市集满盈,食肆酒楼都没有落脚的地方。
最后他带她到面摊坐下,要了两碗碱水面。颐殊不敢摘下帷帽,她还是尹府小姐的时候,有一次出行,下马车买胭脂,街道围堵水泄不通,当天还动用了官府开道。
“卫姑娘,早说你要到外边用膳,我就订好雅间。”他拿帕子擦手,擦完又帮她擦。其实身份钱财可以搞定,她又不肯,说你们这些人欺压百姓,仗势欺人。
“呸,你才卫玠,你全家卫玠。”夸人的词不知为何惹恼她,说得像侮辱人。
覃隐笑了笑,他上次赴一场宴会,席间有位公子,听着那人讲述他在尹府见到尹小姐如何被惊艳,如何难忘,如何思慕,如何痛苦。他就在旁边给他倒酒,怜悯地看着他的痛苦。
痛苦的人他见得多了,为此痛苦的人他也见过不止一个。为她痛苦的人——越痛苦,他越爽。
“客官,您的面来了!”摊主将两份鸳鸯瓷纹碗的面放在他们面前,“二位请慢用。”
覃隐从竹筒里取出两双筷子,一双给她。这碗面热气腾腾,看起来色香味俱全,早就饿肚子的她目光灼灼,准备大快朵颐。她筷子搅了一下,往嘴里送第一口,就放下了筷子。
“……不好吃。”而且是很难吃,由于皂纱遮挡,他也看不清她面色是何种程度的难吃。
他接过她的碗,极有耐心地将卤料打散,再转着筷子轻轻裹覆汤底。她突然站起来,“我去行个方便。”匆匆离开座位,到酒楼的后厨那边。
她伏在盥洗台边,就是一阵作呕。
上个月葵水没来,她还抱着侥幸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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