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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一顿，接着他抬起头来，看向了明薇。

明薇目光沉静地看着他。

顾言湛一时说不出话来。

明薇顿了顿，接着说。

“那天是以钧送你来的医院。”她说。“他当时急疯了，那种神情……mama从来没见过。他一路上谁都不让碰你，一路把你抱来医院，我那会就感觉……”

明薇顿了顿，嗓音有些哽咽。

顾言湛连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妈……”

明薇接着说：“我这两天一直在想，是不是mama看错了。但是你从醒了以后，不停地看手机，给他打电话，我虽然装看不到，但是……”她深吸了一口气。“你就告诉mama，是不是。”

顾言湛抿嘴，片刻后点了点头。

明薇眼眶有些红。

“这条路很难走的。”她说。“言湛，mama不想让你吃这种苦。”

顾言湛顿了顿，接着坚定而轻柔地说：“可是妈……我真的喜欢他。”

明薇说：“言湛，你可一定要分清，你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很容易把友情当成是爱的。”

顾言湛看着她。

他能看出，明薇的脸上满是希冀，希望他说自己和司以钧只是朋友而已。但他知道，明薇自己也清楚……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