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稳定心绪的安抚信息素,本想牵程谓的手向他输送自己的体温,又担心这别扭的omega甩开他,于是薛寻野不由分说抓了程谓的手扣在自己的手腕上:“alpha易感期将至前的一段时间很容易被陌生环境或刺鼻气味刺激大脑,指挥身体做出过激反应,你抓好我,我怕我搞破坏。”
alpha的声音从檀宥的通讯器里传出来,魏韩云抽抽嘴角,轻声嘀咕:“这小子胡诌个屁呢。”
檀宥专心观察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显示程谓和薛寻野自潜进制药厂到现在已过去九十分钟,但绿色标记和红色标记仍在不断拉大距离。
“程先生?”檀宥听着那边的寂静,“现在有两条路径,第一条是负一层他们长久停留过的历史位置,第二条是十五分钟前位于负二层新形成的路径。”
程谓将凌乱得快要走散的思路整理起来,压下心脏的狂跳,轻声回应道:“你继续观测新路径,我等下把负一层的数据发给你,你负责建成新的地下坐标地图。”
掌下透出衣物源于alpha的体温是这个封闭空间里唯一的柔暖,程谓扣紧他,换成左手持枪,摸黑穿过长廊。
越往里走,消毒水的气味更浓,当中还混着股难闻的血腥味,幕幕场景像褪色的影片在脑中一页页翻动,若不是隔着手套,他手心的汗液指定害他连一把轻飘飘的m1935都握不稳。
“没人。”薛寻野开了手电筒的弱光档照亮这个地方。
和走廊连通的手术室陈列六张电动手术台,过道布满高精设备,最靠里是一座分隔有序的墙体柜,柜体透明,放在里面的东西一览无余。
薛寻野控制着光束扫了扫柜子,怒气爬上心头,他磨了磨后槽牙,憋了口气才把满腔脏话压缩成四个字:“这个畜生……”
手腕的力道一松,薛寻野转过头,瞧见程谓蹲到地上,他忙关掉电筒揣怀里,蹲到程谓面前紧张询问:“不舒服吗?”
程谓轻喘着气,脑袋埋进自己的双臂间,像一只发抖的小鸵鸟。
这个姿势让薛寻野感到熟悉,每晚睡觉程谓就是这样把身子蜷起来的,脸贴着枕头边的枪,手里攥着棉被一角压在耳朵上,仿佛这样就能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薛寻野试图抽出程谓手中的枪,但程谓修长白皙的手指牢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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