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浸染了层层叠叠的绑带,他像感受不到痛,用牙齿咬住绑带一角将黏住伤口的绑带一圈圈解下来,他的眼眶也被染红了浅浅的一小片,“就该一枪把你崩了,为民除害。”
“你舍不得。”薛寻野嘴上逞强,眼底氲了层薄雾,“你舍不得那六千万……你他妈,别哭了。”
程谓收拢右拳,指甲嵌进手心的血rou里,眼神锋利地望向镜中站在他背后快要哭出来的alpha讥笑了一声,该委屈的是他,搞不懂alpha在难过什么。
随即一把比斑蝰蛇手枪威力更强的枪械抵上了他的后腰。
讥讽的笑意在程谓嘴边凝固,即使是在杀戮基地穷途末路时被敌人用命中率极高的枪支抵住要害,他也未曾像现在这样慌乱。
他惯于表现出来的镇定、出任务时的狠戾,现在都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我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薛寻野左手握枪,右手覆上程谓受伤的手,尽量避开他的伤口,然后把那只比自己小的手笼在掌中,拇指指腹在对方凸起的关节上滑动,“问我易感期什么时候结束,然后把我健健康康地送到郑恢弘面前好拿到丰厚的酬金,是吗?”
程谓不敢乱动,眼睛盯着置物架上用来替换的刮胡刀片,琢磨着把它藏进手心:“我说过交易取消了。”
薛寻野红着眼笑了一声:“故弄玄虚谁不会,你当我聋了听不到你跟郑恢弘的谈话?”
程谓闭了闭眼,从接完郑恢弘来电后就在体内翻腾的疲惫牢牢攫住了他的躯干,让他升起自暴自弃的失落感:“随便你。”
肩上一沉,薛寻野把下巴搭在他的肩窝处,guntang的泪水砸在他锁骨里:“程先生……”
明明手握武器,薛寻野也占据绝对优势的地位,可他黏糊的哭嗓倒像他成了被迫的那一个:“程先生,我给你更高的酬金,你向我服软一晚上好不好?”
程谓默不作声移近置物架,捻起刀片握进了手里,锋利的一面露在指间外侧。
刚要转身,薛寻野忽然拦腰抱起他朝卧室里走,重新把他扔上床,扬手把厚重的遮光窗帘布拉起来。
医生说得没错,易感期alpha把力气用在什么地方,程谓算是领会到了。
他踹开沾满信息素像团火球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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