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被汗水浸润的手心搭在薛寻野的后颈处,那里果然滚滚发烫,是抵御信息素侵袭的特征,“郑恢弘是想利用你的亲人要挟你吗。”
“alpha,alpha……”薛寻野扶着后颈在浴室里不安地走来走去,即使对程谓预料过的结果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在面对事实时还是难以接受。
指尖捻着从程谓脸上揩下来的血丝揉开,薛寻野用冷水冲洗几下,又把淌着水的手掌贴在眼皮上逼迫自己冷静。
海洋信息素在项圈的有效抑制下被阻隔,薛寻野扑到浴缸前,在裤腿上蹭掉了水,用手背碰了碰景桉的脸。
睡梦中的景桉却抗拒地把脸偏到一边躲开了他的触碰。
“怎么会这样。”薛寻野不敢碰了,怕弟弟生着病还要受刺激,求助的眼神投向站在自己身后的程谓,“他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扒着浴缸边缘的薛寻野像极了一条无助的大型犬。
程谓轻叹,缓缓俯身撑住浴缸壁,右手帮薛寻野摘下防咬器挂在尾指,托着薛寻野的下巴让他抬头,程谓从他上方埋首在他嘴唇亲了亲,这是他第一次用这个方式安慰这个alpha:“更换腺体后的不良反应而已,能恢复的。”
其实他也不知道。
他六岁那年从病床上醒来似乎没有这种反应,他认得很多人,拿着册子帮他做各种指标检测的邓叁、和他一同被更换腺体的小孩、以及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又匆匆离去的母亲。
但眼下能抚慰薛寻野情绪的方法有限,他只能选择说谎。
正打算起身,薛寻野抓住他撑在浴缸沿的手。
程谓垂着眼问他怎么了。
薛寻野还是那样自下而上地看着他,高等级的alpha很少会用这种仰视的姿态看别人,可在程谓面前薛寻野从来都会可以服软。
“我不该向你抛出这个问题,太心急了我,智商都掉坑里了。”薛寻野压下程谓的脖子,碰了碰他的嘴唇,“宝贝儿。”
“要调情回家再调,活儿还没忙完。”程谓直起身理了理领口,“郑恢弘听到动静肯定要追过来的,我到外面看看。”
“别,”薛寻野立马叫住他,“你守着寻桉,我去看。”
邢嚣一直在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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