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久标记过的缘故,烈焰气息刚凑上来,程谓就微张开了嘴邀薛寻野的舌头进来,久久没等到来客,他睁开眼,漆黑中看见薛寻野垂头盯着他笑。
“再这么撑着不动我腰得断。”程谓说。
“哪那么容易,不挺软么。”薛寻野双臂用劲,把程谓抱上桌面坐着,“这样舒服点?”
“嗯。”桌面有点粗糙,掉漆的部分刮得rou疼,程谓却没说,低头寻到薛寻野的嘴唇碰了碰,勾出对方的舌尖交缠。
在这方望不见尽头的废墟里,好像只有不断地把对方揉进自己骨rou里,才能抵消一些绝望情绪。
薛寻野用手帮程谓放了一箭,檀宥梦呓了句“香草冰淇淋”,然后不自觉地释放螺蛳粉信息素,程谓觉得这环境不太好,抽抽着身子哑声要薛寻野抱自己到卫浴。
卫浴就一昏黄灯泡悬在天花板,程谓傲气惯了,不愿意跪着,就蹲野狗子面前生涩地满足了他,然后一边用混了烈焰信息素的温水冲澡,一边看野狗子细心地帮他洗镜片。
让螺蛳儿睡上铺是个明智选择,薛寻野上了床就不肯安分闭眼,睁着眼睛跟程谓贴额头。
硬邦邦的床板只铺了两件从东口市带来的大衣,程谓枕着薛寻野的手臂,中学时挺羡慕同宿舍的男生能在熄灯后凑着头低声讨论各种话题,今天是初尝这种滋味。
“小野狗,”程谓把薛寻野的手从自己的裤子里拿出来,“我们聊聊。”
床窄,薛寻野往里挤了挤:“你怎么哪哪都香,我手指都被你弄香了。”
程谓丢开对方送到他鼻子底下的手,担心吵醒檀宥,他只能把嘴巴往薛寻野耳边靠,好让野狗子听见他的声音:“如果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就得一辈子睡在这里。”
“拉倒吧,我宁愿回家睡狗笼。”薛寻野说,“尝过甜头就不想再吃苦你知道吧,要是我被领主困住了,那我就把他头给爆了,我来当领主,看谁还敢耍我。”
“挺有想法。”程谓笑笑,虽然知道这个想法很不现实,但由野狗子嘴里说出来,就莫名让人有安全感。
程谓认床且眠浅,但只要薛寻野在身边,他就能睡得很沉很踏实,所以尽管一夜安稳无梦,当怀里薛寻野热乎乎的胳膊换成了一件大衣,他还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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