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如同层层扑来的汹涌浪潮——
“听见海声了吗?”程谓问。
“这个地方怎么可能听得到海声。”迟厦说完一愣,猛然扑过去拨开杵在门边的程谓,双手急切地握上了门把。
“哎你——”薛寻野接住脚下趔趄的程谓,转头正要呵斥鲁莽的迟厦,就见对方已经用力把门推开。
冰凉的海风卷着浓重的海腥味灌入室内,入眼的不是漆黑的影院长廊,而是一望无际的血色海域,辉煌的不来往号邮轮停靠在岸边,各层甲板上不少好奇的乘客正探头张望。
雨停了,薄云散开,秋末的暖阳铺洒在翻着浅浪的海面上,被工作人员清理出岛屿的尸体随着浪潮抛起落下,很快便沉入了海底。
三个多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檀宥这种从小受到家庭管制没怎么出过远门的小o来说却是场随时可能没有归途的战争。
檀宥拖着只行李箱垂着脑袋悄悄抽搭,像一碗放凉的螺蛳粉。程谓揉一把他的头发,安慰起人来还是那样不冷不热:“回去给你发奖金休年假。”
老婆顾着安慰别的o了,薛寻野只能和别的alpha勾肩搭背:“老作别愣啊,高兴过头了?来来,给我剧透一下你的惊艳大作,到时真上市了我好给你卖安利。”
迟厦抖了抖被握住的左肩,整条左臂趋于麻木。
“没什么好讲的。”迟厦说。
穿过舷梯,楚俨就在七层甲板的海景套房等着他们,先跟进门的程谓拥抱了下:“辛苦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