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爻听了便向他行礼,轻声道:“微臣告退。”
永和帝皱着眉摆手,崔爻看过一眼便转身退下。
回到崔府,崔爻的贴身小厮便急急地凑上来搀扶崔爻,崔爻倒也没有拒绝,等回到房间之后,小厮刚要下去替崔爻拿常服,便被崔爻叫住:“等等,松柏,去将……徐太医给的药给我拿来。”
松柏有些怔愣,小小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崔爻。
不是昨日还闹着不肯用徐太医的药嘛,说是太臭了,现在这又是……
第14章 、
按下心中的嘀咕,松柏恭敬地说:“是,松柏这就去拿药膏来。”
虽然心中疑惑,但是松柏可不敢将问题如此大咧咧地问出来,他应了声便拖着圆滚滚的身子去给自家大人拿药。
看见松柏出门,崔爻才走进内室开始脱下官袍。
外层衣物还较好脱下,紧贴着身体的却是废了一番力气才脱下来,血迹渗出纱布沾上了亵衣,一动便是一阵撕裂伤口的疼意,崔爻僵着背,小幅转动头颅看了一眼背后,脖子上的青筋鼓起,闭眼咬了咬牙,一鼓作气将衣物扯下。
“嘶……”
衣物突然被撕扯开,牵扯起一些黏在一起的溃烂皮肤,像是拿了一把刀在剥自己的皮,钻心的疼,比起昨日挨罚时的钝痛今日更让人难以忍受。
等解开已经晕湿的纱布,崔爻浑身已经布满冷汗,呼吸粗喘,两边鼻翼煽动,嘴唇紧抿着,脸色更是苍白一片,毫无血色。
而手拿一盒膏药的松柏进到内室便看见了自家大人布满伤口的脊背。
他倒吸一口冷气,我的天,宽厚的脊背已经看不见原本光滑白皙的皮肤,有的皮肤高高肿起,有的则是残破不堪,血淋淋的一片……
松柏闭了闭眼睛,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刚从那一幕中缓过来,抬眼一看,自家爷已经转过了身体,苍白着脸,正眯着眼看他,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在耳边:“吓着了?”
声音虽虚浮无力却无端的让人心寒。
松柏一个激灵便回了神,听着自家爷阴恻恻的声音,他圆圆的脑袋摇得比拨浪鼓还欢实,口中不住地应承着:“没、没有。”
生怕自家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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