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下从而寻欢作乐的小偷,那是本不该属于她的欢愉,她偷到了,一点点品尝。可她还是不餍足,她对他总是贪婪,所以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的手一路向下,揉她的臀部,又往更深处探寻,勾住她内裤的一角,已经湿了。林棉停止吻他,林聿心中顿生烦躁,为什么要停下,他要她,比以往都强烈。林棉看着他又想覆上来,用额头抵着他的,然后对他低喃:“哥哥,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会后悔了吧?”那声音如搔痒,令人汗毛竖起。
这话如窗外的闪电惊雷一样惨白地打下,四周热气都如雾一般升腾起,围裹住这对衣衫凌乱的男女,裸露处有着细密的薄汗。
醒过来的林聿下意识地把她重重推开,林棉半个身子摔在沙发里,后脑勺磕到了扶手的一角,疼,口红花了,头发散落下来,衣衫不整,要多狼狈就多狼狈。
林聿先是一惊,想去抱,却忍住。他不再讲话,在离她最远的地方坐下,取下眼镜,单手撑额。从这里林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看得见他牙关咬紧,手臂线条绷着,抓着自己的头发。他很痛苦和懊悔,她知道。
两人间共享着这死一般的沉默,雨却终于松快地下了起来,哗哗地砸在玻璃上。这是旧的沸腾的世界,缭乱的思绪和分离的rou体,都在此刻被炙烧,沉默是流动着的,是黑夜化为液体滴落,淋湿全身。
林棉用拇指抹掉嘴角的红色,站起来,平静地说:“这是你家,我出去好了。”
下着这么大雨,她有哪里可以去?
林聿在黑暗中拿过外套,不去看她的脸:“我走。”他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林棉又感受到了那阵强烈的疲倦感,没什么好后悔的,只是很累。她倒在床上,那人手掌的余温似乎还残留在体内。手机上播放一首歌,她愿意无限延长这与痛相伴而来的被爱感。
今晚她倒可以有个难得的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