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逼仄的兜帽间压迫性地环绕着她,他一只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还紧紧抓着她的手腕,眼神锁链一样缠绕着她。
被他盯着的感觉其实很不好,这感觉不像是被敌人捉住即将被严刑逼供的战栗,反倒类似于在酒店出轨当场被抓的心虚,而她是那个该死的负心汉,梁存彧则是伤心欲绝的原配。
“知臻。”
梁存彧叫她的名字,知臻心头一颤。
“我听说,你没再追钟清润了?”
“你说呢,”知臻仰起脖子回望他,“你艺术节彩排那天的眼神瞎子都能看出来不对劲了。”
那天晚上知臻和钟清润在她寝室楼下要分开时,钟清润似乎憋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问她,
“梁存彧的衣服真的是你穿的吗?”
她转身去看他,她知道他其实想问的不是这个,他想要问的是她究竟还喜不喜欢梁存彧。
钟清润弹钢琴的手指干净修长,垂在衣摆处局促地握拳又缓缓松开,而这一瞬间,知臻突然说不出话,她记起了什么呢,她唯独记起了一年前那个人递过来的薄荷糖含在嘴里那股辛辣透凉的味道,那人没头没脑地问她一句,
“你明天还会喜欢薄荷糖吗?”
知臻和今天一样听出了他的画外音,她记得她信誓旦旦,大声地说喜欢。
喜欢的不只是薄荷糖,还有口袋里揣着薄荷糖的那个人。
而她看着钟清润,却再难轻快地吐出一句保证,她落荒而逃,从那晚之后两人就心照不宣地断了联系,知臻却莫名一阵轻松,她在感情上实在不算是个好人,钟清润不应该是她的感情容器,她今天说喜欢薄荷糖,明天也可以喜欢别的,如果注定她对恋爱只有叁分钟热度,还是在这一百八十秒内迅速把火熄灭吧。
而眼前这个人怎么办呢?知臻望着梁存彧紧绷着不肯轻易展露脆弱的脸,两颊因为发烧红彤彤的,她忍不住推了推他衔住自己的手,没想到力道竟软绵绵的,他的手轻易就被知臻挣脱,失去支撑点,梁存彧一个趔趄朝她倒来,头贴着她脖颈,烫人的额头激得她一抖。知臻费力地磕磕绊绊地拖着他到了床边,想要把人甩下来时却发现身后的人八爪鱼一样黏她黏得死紧,甩都甩不掉,没办法,她只好转个方向连着梁存彧两个人一同摔进床里,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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