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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蔡明换了一个方法关心自己老板,天一亮就轰炸自己老板的手机。
只是陈近生现在没空搭理。
他跑得很急,碉楼里那些厚重的红木家具被撞的东倒西歪,磕到他的腰腹也没理会,她的房间没有她,衣柜的衣服还是整整齐齐的,厨房的东西不知道烂了多少天,她更不会在这里吃东西,电视也是冰冷,它的主人不曾关顾过。
他坐在沙发上面如死灰,如果不是陈江月回来了,那么昨晚和他翻云覆雨的人是谁?
他薅着自己的头发,拉着自己的头皮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昨晚上的人明明就是陈江月,他看这自己双手,掌心凹陷,昨晚的任何一处都是他熟悉的弧度和柔软,一切都是他熟悉的。
怎么可能会是别人。
只是他一抬头就看见了墙上那幅油画,油画上的人也在看着他,陈江月的声音从他耳边响起:
“这个男主角有姨太太,女主还争来斗去的爱他爱得死去活来,我阿爸也有姨太太,呵呵,你们男人还真是了不起。”有的时候,陈江月看电视看上头了就会把自己代入,第一个就拿陈近生开刀。
陈近生喂了颗草莓进她嘴巴,顺势将她捞了起来,不准她躺着吃东西,不忘说:“小姑不要将你侄子也一枪打死,男人总有例外的。”
陈江月用眼尾挑了他一眼,“哦豁,现在这个世道哪里会有男人为女人守身如玉的,我听说国外只要看对眼了就会滚到一起。”
“对吧,老华侨?”陈江月一炸就炸出了条大鱼。
“难道我就不是!?”他故意压在她身上自证清白。
守身如玉不难,因为他早就被下了一种叫陈江月的毒,从他在陈家灵牌跪下的那一刻起,从他被陈宗林列入陈家的那一刻起。
他向往世间美好。没有人一出生就喜欢被骂妓女生的、妓女都不要的,如果是个女的估计妓女会回来要他,这样就能分担妓女的活了;没有人喜欢天天在刀口舔血的日子,即使年少的他为了活命混在黑暗边缘,他看见那些人用肛门运毒也会恶心呕吐,看见被掏空内脏的少男少女也会心生悲悯,他从不碰那些,他只能在黑暗中小心钻营。
他渴望那些阖家团圆,也喜欢餐厅里的一家几口的聚会,他可以捅烂那些卖妻女抵债的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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