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快得像鬼影一样。
陈江月听不见,也看不清。
她被压得不能动弹,上一秒她还在叮嘱陈近生认真开车,下一秒就不知道怎么了。
红色的液体模糊了她双眼,她看见上面好多人冲着她张大嘴巴,但不知道在喊些什么。她仿佛不会思考了一样,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恍惚地睁着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
时间被凝固在身体的疼痛里,她感觉到自己的知觉被那些奇怪的人喊了回来。
她动了动,左手被一只微凉僵硬的手紧紧攥住,力道大的能捏碎她的手骨。
她在车里被压得双腿麻痹,过了好久才知道,这是一只正在流逝温度的手。
变形的车顶压着她脑袋,还有横穿她脸颊旁的钢筋挡住了她的视线,她能看见的只有驾驶座上的一双腿。
陈江月目光涣散,她想了很久才想起来陈近生今天穿的是什么衣服。
本来今天他们应该坐着火车往西走,他们都说好了的,要去坐一趟火车,看着车窗外的秋意,吐槽南方其实一点秋意都没有,不同于她七十年前坐的火车,这趟火车旅途中没有战争,没有亡命逃亡,有的是,她带着心爱的男人,准备和计划中的目的地邂逅。
她会爬上那个山头,来到将军庙前祈求受过千年香火的神灵保佑她的爱人,因为她察觉到自己的爱人最近有点倒霉运。
她还会闹着要爬上那个古战场,攀岩最高的山头,因为她就是喜欢这些,他会支持她,撑着登山拐杖跟在身后,一起看两省交界的山川风月。
但是计划终止了,他们约了饭局,听说是陈宗林的友人,陈近生敬重的人。
所以,陈近生将运动套装换成了一身休闲的西服。他总是这样,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会下意识的注重仪式感。她知道怎么回事,侨乡有不少像他这样回来的华侨,骨子里还存着儒士的君子礼仪,但长期的国外生活让他们心中的儒士穿上了西装罢了。
陈江月看着那一角衬衫染满鲜血,暗红色的像魔鬼的利爪扒在他身上。
而他一动不动。
她的心跳在加速,周围刺耳的吵闹声钻进她耳朵里,揪着她的神经,太阳xue好痛,什么时候才能消停,什么时候才能她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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