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已逝,秦槿绅处理了丧事之后,他走了。
一走便是三年,这三年秦妗出落得愈发美丽,却是只能在铜镜孤芳自赏。
充满花香的闺房,沐浴后的热气氤氲,水珠在铜镜缓缓滑落。
他寄来的,说此物唤作玫瑰。
这三年他寄来的东西不少,的确是做到一个……秦家叔伯的本分,将她处理得十分妥当。
她有着最好的私塾老师,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
在外人眼中,秦家小姐哪怕打小被收养,却也是秦家养出的凤凰,任谁都没有她好命,也是男子们想要攀附的高枝。
入赘秦家的男子多的是,入得了的,都是赢家。
三年间,不乏有追求秦妗的人,甚至快排到了城门外。
而她,谁也不爱。
此举让秦公从她寡淡的脸上,瞧见了秦槿绅的样子。
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而她此时却是爱极了这玫瑰的淡香,入浴便像秦槿绅环抱着自己的躯体,欲罢不能。
小柔欲为她披上亵衣,秦妗却从浴池踏出,玉珠落在绒毯上,姣好的皮囊暴露在镜中,白皙柔嫩,吹弹可破。
水珠还留恋在她的躯体不肯滑落,步步生莲行至铜镜前写下三个字。
秦。
槿。
绅。
小柔不识字,却也好奇地问:“小姐写的是?”
秦妗指腹触及镜面,心事暴露,收紧五指。
又将那三字模糊去,“一个得不到的人名罢了。”
秦妗任由小柔伺候着,穿上衣裳,对镜梳妆。
小柔看她的笑容日益减少,也定是心里藏着太多事。
翌日,女子私塾内秦妗来早了,室内寂静。
原本就那五个女子,秦妗拿着书本在自己的座上等着。
案上有摊开的宣纸,修长白皙的手指微挑,准备执笔作画。
秦妗学画多年,信手拈来,笔墨在纸上晕染开一个轮廓,半晌才回神,她画了秦槿绅的侧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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