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一切只是一个梦而已。
不管如何,她还活着。颤抖的手摸着平坦的腹部,那里已孕育了一个小生命,无论如何,她要保他平安,护他长大。
侯府的那些龌龊腌臜事,谁愿意参合谁参合去,她不伺候了。
都说继母不好当,她这继母用心教导继女,被老夫人认为苛待继女。自从她进门后,继子被老夫人带在身边,过度宠溺,性格嚣张,纵横跋扈,她提醒一两句,也被老夫人认为别有用心。
武昌侯府的继母谁愿意当谁当,她只想抚养自己的孩子,是严厉是溺爱,别人都不会质疑半分。
秋月提来热水朝内室走去,口内抱怨道:“夫人,侯爷为何这样对您,明明是大小姐诬陷您,侯爷竟不听您辩解,真是可恶,武昌侯府所有人都可恶。”
她来回几趟,打完水,走到沈颜沫身旁,噘着嘴掐着腰细细数落武昌侯的人,那模样仿佛将顾少逸吃了。
沈颜沫仿佛没听见,进入内室沐浴,出来时换了套素色衣裙,又梳了个妇人鬓,插了银簪子,简单大方不失唯美。望着铜镜里的人,沈颜沫恍如隔世,明明十六岁的模样,心却像六十岁。
她是金陵沈家大房嫡女,父亲曾官拜三品,曾任两淮巡盐御史一职,可惜任职不到半年,死在任上,别人都道他父亲贪赃枉法,畏罪自杀。
沈颜沫却相信父亲,他不会。父亲出生寒门,十年寒窗,一朝高中,唯一的心愿就是为民请愿,为国效力。他为人正直,不畏强权,性格开朗,怎会贪赃枉法畏罪自杀。
父亲死后,母亲郁郁寡欢。祖母鄙夷刁难,婶娘排挤,使母亲一病不起,没过两月竟也跟着去了。从那以后,她与哥哥在婶娘手下讨生活,日子如何艰难可想而知。
父母离世那年,沈颜沫十二岁,哥哥沈远安比她大两岁。
沈颜沫十五岁那年,叔父官至奉直大夫,是个闲职没有实权的,为巴结权贵,沈家将沈颜沫嫁进了武昌侯府。
沈颜沫嫁进武昌侯府,不曾与侯爷圆房。武昌侯是个念旧的,心里记挂着自己的嫡妻,把沈颜沫当成透明人,爱搭不理,冷冷淡淡。
武昌侯的态度使她成了侯府的笑话,连下人也看她不起,更不用说侯府的大小主子们。沈颜沫毫不在意,似乎早已猜测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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