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似乎是裴挚下楼了,白砚立刻转头望向远处的群山。
居然敢把背影甩给他,看着吧,三天内,他要是再跟裴挚说一句话,他把白字倒着写。
脚步声在客厅落定,接着好像离他又远了些,白砚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裴挚手里拿着个杯子,在餐厅倒水,根本没朝他瞧,就当他不存在似的。
白砚怒不可遏,一个人站在阳台朝外望着。
去他妈的三天!
他数到三,三声之后裴挚再不过来,今天这事儿就大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二
他后背一热,裴挚从身后把他抱住了。
裴挚脸颊贴着他的脸颊,委屈地说:我只差把心掏给你了。可你怎么总像是要留点什么似的。
白砚气焰低了些,语气没刚才那样的强硬了,一边儿去。
环在他腰间的胳膊箍得更紧,他听见裴挚坚定地说:我不。
裴挚温热的鼻息把他耳朵擦得细细的痒,男人不该靠别人,可我算别人吗?我们遭过那么多罪,死活早就绑在一块儿了。用得着计较那些身外物是你的还是我的?
白砚微怔,你说什么?
裴挚很快回答:我说咱俩犯不着在身外物的归属上认真。
前面那句。
裴挚声音听起来挺沉,而且说不出的认真,咱俩的死活早就绑在一块儿了。这世上要是没有白砚,对我来说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我跟你早就是一条命了,你明白吗?
白砚突然无言以对,将心比心,至少现在,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了裴挚,在他眼前会全然褪色成苍白。
裴挚再开口时,语气没半点戏谑,草台班子,陈老爷子。我挺感谢陈老爷子,可也挺嫉妒他,我知道,我离开之后你过得不好,都是他一手把你给拉出来的。
可这本来是我应该做的事。裴挚深深叹了口气,你过得不好,得让你过得好,这是我应该做的事。可他却替我做了。我总得做点什么把这个人情偿清,陈老爷子不在了,我就还给他儿子。你为什么一定要拦着我?
吊儿郎当的裴少爷很少这样语重心长。
白砚彻底沉默,换个角度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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