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备箱里放着边厌今天去商场里买的礼物,都是认真挑选过的,没经别人的手,这事儿边厌想自己来。
不是什么贵重的易碎物件儿,可边厌动作小心的不行,平日里搬装着上万烟丝的罐子都没见他这么细致过。
边厌锁了车,提着大袋小袋地朝店子里走去,曲着手臂用肩膀顶开门。
风铃没有摇起。
原本应该挂在门沿上的风铃此时被摔在地上,钟状的银色外壳被踩碎,落在那儿,像是一只被击杀的翼鸟。
边厌抬头看向店内,栗娟被两保镖困在角落里,而旁边就坐着边关和边城。
边厌看着他们,肩上力量骤失。
推拉门被拉力拉回,擦过他肩膀时重重地朝后撞了一下。
撞着肩骨。疼痛感像是万针刚刺扎入。
边厌脑子里很乱,他知道他两带人来是想做什么,都弄了十几年了,翻来翻去也就那么些动作。
但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乱。
与以往不一样,今天太重要了,重要到,边厌现在甚至在一往的沉寂中沸起一捧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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