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又不仅红了眼眶的神情刺的边厌眼眶生疼,他多天来压着的情绪就被关悦这简简单单一句话给划拉开一个小口。
从压抑到决堤,只用了短短不到半分钟的时间。
边厌握着关悦的手,咬紧牙关,还妄图着压制忍耐,但上涌的情绪一下接着一下地撬动着齿关,最后在急剧撕裂的挣扎中,边厌扣着关悦的手崩溃的低吼了一声。
边厌弓下的背脊在颤抖,他的话语艰涩,答非所问,但好像又能说明一切。
“关姨,为什么每次都只差一点呢,明明..就只差最后一步了啊,真的就只差最后一步了。”
无论是上次旅游也好,还是这次见家长也罢,明明就只差最后一步啊。
边厌想不明白,他这辈子到底犯了何罪,做了什么错事,上天要这么惩罚他,难道真的就只是因为他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吗。
想到这里,边厌心脏猛地一缩,疼痛感瞬间席卷全身,像是被众神下令抽出了脊骨般,浑身失力笔直地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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