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的固执,像是三岁小孩儿非要夺得自己喜爱的玩具般。
但边厌却在这份幼稚的固执中红了眼眶。
池殊又自顾自的重复了一遍,而后伸手握住了边厌的脸,仰头轻轻亲了他一下。
池殊捧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没有关系,我相信你的,边老板是不敢对我弄假糊弄的对吗?”
话题一直没变过,但池殊从始至终都没提到那两个字。
在严谨和沉闷中,保留着最后一份温柔。
边厌回应着亲了他一下,边给他捋着头发边说道:“我不敢糊弄你。不敢。”
边厌看着眼前的池殊,看着他被窗外白雪映亮的脸庞,笑意从破碎的壁障中溢出。
“大概是十岁那年吧,我外公去世,他是个很和蔼的人,我妈不管我的时候都是他在带我,算得上是在他身边长大的吧。”边厌揉了揉池殊的眉骨,“可是从他去世到最后葬礼结束,我一点儿悲伤的情绪都察觉不到,我甚至都哭不出来。”
说到这儿,边厌眉心皱了皱,脸色看着有些难受。
“没事儿,你不想说就不说。”池殊急忙用手给他抚平了眉心,“这事儿不急,我们慢慢来。”
边厌的双眉跟着池殊指腹的走向舒展,他应了声继续说道:“我记得那天,关姨带我做了很多检查,一项项的太多了,我记不清。但,池殊,我永远忘不了检查结果出来的那一刻。”
“我妈她..用着那种既厌恶又兴奋的语气,告诉我我是个不能共情的怪物。”
共情,怪物。
这是池殊一直以来小心再小心规避的字眼,可现在边厌却以这样惨烈的方式将其撕开,摆在两人之间。
池殊脑中的神经瞬间崩断,浑身血液凝固,指尖发冷。
池殊想要边厌别说了,但却张不了口,只能仰着头看他,看着窗外的白雪在他眼里融化。
“我尝试过很多方法去感知别人的情绪,但最后都落得一个模仿偷来的下场,”边厌说这话时,语气很轻,“渐渐地,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太能感知到自己的情绪,高兴悲伤这些好像都从我脑海中一点点地被剥离出去,我逐渐变得不会爱人,变得冷漠自私,甚至于...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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