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面,但却连骨灰也没有看见。
钟诚义明明还记得几个月前自己的父亲寄信回来说等年底外头太平了些,就可以回家过年了。
那封要回家过年的书信现在还安安静静地躺在钟诚义的桌上,正平整地放着。
钟诚义就这么呆呆地站在桌前,看见家里的陈设后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期盼已久的父亲真的走了,什么都没留下地走了。
钟小书站在门口,有些无措地望着屋子里哥哥的背影,这是钟小书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哥哥,脆弱无力地哭泣着。
钟小书想往前走,想要像以前自己难过的时候哥哥安慰自己那样,去安慰此时同样难过的哥哥,但在抬脚那一刻,被自己的母亲拦住了。
林秋一拉着钟小书走进自己的屋子,一路上钟小书都会时不时地往后望,等坐在床边时,林秋一才顿了顿,低声地说道:“小书,阿义哥哥的父亲。。。他去世了,我们先不要去打扰他们了,今晚和娘一起睡吧。”
钟小书楞楞地点了点头,心里也不明所以地难过了起来,眼眶红红的,躺在床上伸出手拽紧了林秋一的袖子,声音有些颤抖地轻声说道:“娘亲,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走,可不可以一直陪着小书啊。”
林秋一眼眶也有些红,翻了个身把钟小书搂在怀里,一边拍着钟小书的背一遍轻声安慰道:“小书放心,娘亲不会走的,娘亲还要看着小书长大呢,娘亲怎么舍得走呢?”
时间一天一天地走,日子一天一天地过,但自从那天以后钟诚义变了,变得不再那么散漫,那些曾经爱玩的弹珠也都送给了陈二梁后就再也没有碰过了,上学时再也不犯困了,好似一夜之间长大了。
外面下着细细密密的小雪,在陈旧的门窗上铺上了一层白色,钟小书坐在屋子里的灶炉边取暖,腿上还躺着一只花斑猫,正打着呼。
这时木门被推开,原本温暖的屋内,被外头的风雪吹得有些寒冷,钟诚义把身上的木柴放下后,便赶紧把木门关上,回身坐在灶炉边往里面添着柴火,对着钟小书说道:“陈叔说姨娘和娘亲她们被风雪困在镇上回不来了,今晚只能吃些红薯来垫垫肚子了。”
钟小书抱着花斑猫,点了点头。
他望着钟诚义被火光映着的脸庞,高挺的鼻尖被风雪吹得红通通的,身上只穿着件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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