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党的其它政策及社会主义制度等问题。
当时我没能看出这是学校组织一些人特意出版的,是“诱蛇出洞”的第一步。我认为“作业”既然布置下来,就不能不做。我一向听老师的话,听党的话,“党叫干啥就干啥”嘛!我把校长看成是党的化身,象小时候相信上帝那样崇拜他。我又秉性忠诚老实,从不怀疑组织上叫我干的事。班主任已正式通知停课三天,让大家专心写大字报,开展“大鸣大放”。一些同学也手握钢笔在凝神思考,象完成作业那么认真。
我决心在这次运动中干出点成绩来,不辜负团委书记的期望。回到座位便开始苦思冥想,很快草就一篇。我反复从文章的主题,编章结构,语言修辞等方面一一修改,认为可以了,才放心地领回纸张。可是写了几行,觉得自己的毛笔字太糟,正在为难,一位同学走过来说:“我帮你抄吧!我想不出有什么好写的。真是,团宣委还说谁不写大字报,就是对运动有抵触。你就让我沾个边也好。”他一边替我抄写,一边仍在发噜嗦:“毕业班功课都忙不过来,还叫大家去写这些。”有他的帮忙,我的速度可就加快了。不久又想出了几篇。
那天下午放学的时候,我的几张大字报全贴出来了,其中有一篇还是用相声形式写的。已有不少人在观看我的大字报,我心里怪痒痒的,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文章得到公开发表,并获得如此多读者,竟忘乎所以,仿佛已成为学校中的新闻人物,容不得我退下来。当时我只想到会因此得到表扬,压根没考虑还要承担什么后果。正如写作文,只盼得高分,那会因写作而受罚的。我天真地认为,不正是校长叫大家要这样写吗?不写还不行呢!
随着运动的深入开展,学生们的狂热成了脱疆的野马。谁也没有料到前头还有陷阱在等着。写大字报一时成为主课,成为一种大出风头的竞赛。大字报越写越长,越写越大胆。有的人开始“抛卫星”、“搞尖端”,象“推翻一党专政”,“×;×;×;拿软刀子杀人”,“不要沦为苏联的殖民地”,这样的大字报也出来了。看了直叫人心惊肉颤,毛骨悚然。
有一天有人对我说:“高三甲班许锦良贴了一张‘告同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