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抗洪抢险,到乡下征购粮食,也曾独自召开群众大会,布置中心任务。支书对我的工作十分满意,连公社党委书记也很赏识我的工作表现,下到街道来就亲切地叫我“小何”。
十二月惠女水库渠道工程开工。公社决定调我去工地指挥部当干部,任中队材料员,负责劳动工具的领取,分配和保管。接到通知第二天我就去报道。中队部由五人组成:指导员,正副中队长,施工员和我。指导员是位土改干部,有丰富的农村工作经验,曾任农村大队的党支书,听说在“反右倾”运动中受到“点名批判”。为此他十分想不通,经常在闲谈中说:“一个大队一年缴多少公粮,征购多少粮食,分给社员多少口粮,都是有案可查的,合起来一年多少产量是明摆着。可是敢说假话,吹牛皮的受到表扬,实事求是汇报产量倒变成‘右倾’。”看他始终老实的样子,我们都很同情他。也许诚实的人生长在虚假的年代,诚实的人就注定要倒霉。他经常协助我工作,因为刚开工,大家急着要工具,常常为此吵起来。我一个人忙得不可开交,每顿饭都得留着,等到大家全上工地去,才能吃得安稳。
后来据说是指挥部发现我这个难得的“人才”,又把我调去指挥部当“宣教”,负责对民工的宣传教育。其实只是个官名儿,并没有多少具体工作可做,还是我自己出主意编了一些顺口溜、诗歌、民谣之类印发到各中队去,做些宣传鼓动工作。更多时候是代表指挥部下到各中队了解情况。中队里那些干部都比我年龄大,有的当了多年的农村干部,可还是诚惶诚恐地称我“老何”,把我当成“钦差大臣”,敬重地向民工介绍我是“指挥部派来的”,我感到很不自在,自己没有丰富的阅历,也没有什么能耐,更没有任何功劳可谈,如此受人尊敬,心里有愧。只因为有人给我封了官,比起在水库工地劳动时,身价就大不一样。
在渠道工地度过半年时光,庸庸碌碌、平平淡淡,自己又很少去参加劳动,行动也十分自由。一个人对生活的体验不深,就会觉得没有什么好回忆的。
跨入1960年,“共产风”再度刮起,国民经济已明显衰退,“大跃进”的后遗症,使农业减产,粮食紧缺,市场上物资供不应求。但不切实际的计划仍在进行,全省大学又破格进行春季招生。我从报上读到这则广告,心想,既如此需要人才,此时又没有应届高中毕业生,大概再不会“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吧!何况我又确实没有什么政治问题,工地领导对我的印象挺不错,也支持我的看法。3月10日我请了假,再一次不甘心失败地走进考场。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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