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同学,有的已分配到科学院,有的在读研究生。我感到自己远远地落在后面,而在中学里我至少也是和他们并驾齐驱的。想到这些,我的心老是不能平静。不管这种想法是不是资产阶级名誉地位,我首先考虑的是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为国家科学事业贡献青春,我不想浪费自己的智慧。
1964年2月,经历了一学期精神上的痛苦折磨,我下决心孤注一掷,付出真正的代价和牺牲,如此才是一个有理想有奋斗的青年。我又开始争分夺秒复习功课。为了防止动摇,针对过去的软弱,我在思想上作了充分的准备。估计到“落取”后可能遇到的几种后果,也写出不投考将一生苦恼的警钟。决心之大,以为是不可阻挡的。
5月17日我带着一份早就准备好的“退职申请书”到县文教科找人事股长。他看到我先是轻蔑地笑了笑。当知道我的来意后又说,“我可以接受你的退职要求,至于盖章证明去报考的事,找你们街政府去办吧!”我到街政府找文书,他说我的户粮关系不在那里,他们无权给我盖章开证明。他的话也许是有道理的。我又去找人事股长,他不理睬我。任凭我苦苦哀求,始终无动于衷。我急得跟他吵起来,但是没有用,大印在他手里,拿不到介绍信就不能去报名。我气急败坏,毫无办法。
亲友们知道了,一个个出来劝阻,父亲更是气极了,各种可怕的说法冲着我。是的,即便让我去报考,天知道人事股长会在背后搞什么花招,我的个人鉴定还要经过他这一关。而政治表现在那时仍然是重要的。我恍恍惚惚过了好几天。当一个人知道,他以生命为代价的希望就要破灭,这跟遭受“开除”的打击差不多。我又象患了一场大病,周身没有一丝力气,眼看报名期限一天天迫近,我还找不到出路。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不喜欢别人努力上进去做出更大的贡献?我再一次感到个人的奋斗是多么艰难,不是自己的动力不够,而是人为的阻力太大。我这种不合潮流的进取,在别人眼里很不乖巧,是愚蠢的举动。我百思不得其解,我的人生为何这么多舛?难道命里注定我是上不了大学的?我只好又一次宣告自己的努力失败。
我常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