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家里的小人书真多,我们常常一边看一边讲,有时也编造出我们自己的故事。我因为她的名字叫茉莉,便故意朝她唱“茉莉花开香喷喷,咽咳哟,香喷喷……”,听我这样唱,她总要生气,我就越唱得欢。后来她也故意叫我什么,我倒是忘了。
同学们看到我跟她好,就把我们说成是一对的。我和她听到,都没有生气。可那时我总是调皮,为了显示自己的“男子汉”,有时也作弄她。有一天不知为了什么,我从教室的窗户跳出去追她,猛地抓住她长长的辫子。她竟哭了。我后悔莫及,她的哭声久久还在撞击我的心。只要想起这件事,我就懊悔万分,因为还来不及重归于好,我们都毕业了。我进一中,她上三中。从此失去联系,随着年龄增大和不必要的自尊心,反而更加疏远,连路上遇见也不打招呼。初中毕业后,她又到外地去读书,关于她的消息就很少再听到。一直到我“高考落取”那一年在街上偶然见过一次。
1958年她毕业后,没有去当演员,而是被分配回县里当教员。跟我一样,这些年来她也迟迟没有找到对象。但是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不少,大家好象对那些常在舞台上露面的靓女特别关注,喜欢议论她们的婚姻隐私,又总是带有贬低的成分。也许她不够自爱,也许她无法推卸,当了教员还常常上台去表演,去当一名十分显眼的报幕员。殊不知桃花盛开时,人们欣赏赞美,一旦花谢了,就再也不能以往日的艳丽夸耀于万物。聪明者总是激流勇退,让美好的形象永远留在人们的记忆里。茉莉不懂世俗的道理,不知道进入社会的可怕。一走进去就如同落入笼里的金丝鸟,没有人还相信她会高飞。艺术贵在于新,通俗之物再美也不惹人注意。好比我刚得到一枚新邮票,总爱不释手,反复观赏,但时间久了,也会腻的。观众的注意力早已落在比她年青的下一代身上,对她继续“抛头露面”,开始厌恶。但是人们传说她,也太无聊,总想找一点有损她名声的东西。正是“花儿不幸落在牛粪旁,牛粪倒嫌起臭来。”
我对她的印象仍是小时候的,我愿意永远这样保持着。我不想去打扰她,也许她后来给我的印象已远不如前了。
1961年我有过一次初恋,却是一次“单相思”。那年学校刚调进一位女教师,叫杨妃妹。她那张纯真雅气的脸,把我当时正专注于为理想奋斗的精力给分散瓦解了。
开始,彼此间还保持一定距离,好象都在做“火力侦察”。直到有一天,我承担一次全校示范教学,在评议会上,大家都称赞我这一课上得生动有趣。我知道老教师的鼓励多少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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