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喳议论着,好不尴尬。媒人不知跑到哪里去,让我一人傻坐着,象尊模特,让她们一一来参观。接着又要到我家来,一群人拥着她,浩浩荡荡地陪着,却叫我跟她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尽让她们搬过来,弄过去地叫一帮亲友来品头论足。想不到我这个爱情上的幻想家,竟落到这地步。最后媒人拿出两张电影票,让我们俩一块去电影院,这是当年最流行的约会行式,在那里既可挨得很近,又不被人猜疑,可谓最佳的谈情说爱场所。
电影是好看的,革命者在斗争中牺牲了,坏人并没有得到应有的下场,这跟以往的公式不一样。我看着看着,竟把身边的她给忘了。直到电影结束,没有跟她讲过一句话。她也够可以的,始终不敢先开口。我打算电影结束后邀她去散步,那时也许可以谈一谈。不料,我刚走出影院就遇见一位久别重逢的老同学,只好装着毫无牵挂地跟他谈了一阵,却把她给丢了。等到我回头去找,她已经不见了。
回到家里,母亲焦急地等着,问我怎么样。我说不怎么样,可是当我再拿起那张照片来看,已经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不象看电影明星的照片那样,感到抽象和遥远。
第二天回到学校我就赶快给她写信。可是等了一个多星期,她才回信来,却是委婉谢绝,说她程度低,配不上我。我猜想一定是那天怠慢了她的缘故,但也不想解释,只怪多此一举。想到过去的包办婚姻多少有点好处,可以使男女双方省掉许多烦恼,无需承担求爱的焦虑和失恋的痛苦,光是等候对方来信就是一件急死人的事,何况还是失望的信息。
然而却真有这种包办婚姻。不久母亲又给我介绍一个,也是初中毕业生,在化工厂做工。对方的母亲十分“爽快”地说:“你们的人我没有意见,我的女儿也最听我的话,同意就下聘礼订亲,用不着让他们见面,通信什么的。”这实在又可笑得很,我当然不能同意。
就这样,婚姻问题成了我当时精神上沉重的包袱。这种负担不是我个人的迫切要求,而是别人造成的。邻居中比我年轻的小伙子都已结婚,当了“爸爸”。许多人以奇异的眼神看我,好象过了大家认定该结婚的年龄,就成了没人要的光棍。有些人开始议论我找不到配偶是因为怎么样了。我也总觉得有尖嘴巴的女人,在我背后指点着,吃吃地发笑。我个人倒无所谓,这种“本事”吓不倒我的自尊,可母亲整天为我的婚事愁眉苦脸,唉声叹气,那才叫人受不了。
祖父也着急了,他召集全家人来讨论我这个长房长孙的婚姻问题。大家都说问了几家,不是嫌我工资少,就是做父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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