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集邮而犯了“里通外国”的罪。我的神经一下紧张到极点,他交代的被称为“特务”的邮友中,有一名我好象跟他通过信,交换过邮票,我还仿佛记得跟这位“坦白的人”也有过邮票交换的往来。他会不会把我牵连进去?顿时我浑身颤抖不已,一颗心狂跳不止。我虽然清楚自己只是集邮,没干坏事,但一种可能被怀疑的恐惧深深扎入我的心房,使自己失去控制,失去理智。以为当场就会被押到台上去示众。那天会上就突然点了两个人的名字,说他们“隐瞒重大政历问题”,在众人的怒喝声中,被勒令上台“亮相”。我吓得差点晕了过去。
回到学习班,我食不甘味,睡不成寐,整夜翻来覆去,胡乱猜测着各种可能性,只听见心在怦怦地狂跳,手脚冷冰冰,全身没有一丝热气。但心里还是清楚这是一种病态,一种由神经衰弱引起的恐惧症,再不排除引起紧张的因素,发展下去可能变为神经分裂症。身体就彻底垮了。为了解脱自己,也为了自己的健康,我决定第二天在小组讨论会上把这件事讲清楚,不是说“放下包袱,轻装上阵”嘛!不外是那么一回事,领导常说“交代了还是好同志”,没什么可怕的。
不料,我在会上一公开。“学习班”的负责人立即重视起来,凑在一起分析道:“这是以攻为守,企图用支节的问题掩盖实质的东西,背后肯定大有文章”,“何海生在刺探我们是否掌握他的材料,没想到露出尾巴。”其实那些人都是“对敌斗争的能手”,阶级斗争的弦时刻绷得紧紧的,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只有“敌人”,根本没有朋友。难怪他们要这样去想。经过一番周密研究,他们决定“乘胜追击,决不放过”。中队长下令将我隔离起来,要我彻底交代。同时派出专案人员外出调查。
当我把这件倒霉的事掷出去以后,心里就轻松了许多,睡眠也安稳了。可头脑清醒,才发觉自己做了一件蠢事,还是一片忠诚换来是非。我心里十分后悔,同时不服,马上给当时的县革委会主任,“清队”总指挥,写了一封抗议信。天真地强调自己是主动交代问题,对党忠诚老实,不该受到如此对待。
信很快转到中队长手里,他大发雷霆,说我破坏了“学习班”的制度,与外界搞“串供”,说我“企图蒙混过关”,宣布对我“五不准”。连我的一位亲戚,原来在“学习班”当炊事员,也受我的牵连被赶出去。我从此行动失去自由,但我没有一丝害怕,心里十分坦然,因为我觉得对党已毫无隐瞒了。
大约过了10天左右,9月23日,“学习班”热闹起来,到处张贴着巨幅标语:“何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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