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我的那个孙子就是他的哥儿们刘重。要搁在平时,杨思北能劝几句,可这会儿杨思北可能比我都烦,哪儿有心思理我啊?他就一人坐那儿看点歌单,头都不抬一下。
夏文静没含糊,从丰菱手里接过酒瓶子,也是一仰脖就是半瓶。妈妈呀,三百多块钱啊,我还一口没喝呐!
丰菱一伸大拇指,“行,姐们儿,真够意思,没给你们家刘重丢人。”说完她伸手又把扎啤拿过来了,“咱喝这个?”
我一瞅夏文静小脸都白了,又瞅瞅虫子,他的脸比夏文静的还要白。说实在的,那会儿我真心疼了。于是我特没出息地拽住了丰菱,“丰菱,别喝了,留点儿等会儿给明哲过生日呢。”
丰菱可能让刚才那半瓶红酒冲昏了,甩开我就骂:“我操顾湘你怎么那么窝囊啊?当初他刘重为什么甩了你你不告诉我,现在你又挡着我不让我发脾气,你丫到底把自己当不当人呐?!”
虫子望着我,眼神里满满当当的感激,也不知道他是感激我帮夏文静说话还是感激我当初没把他甩我的原因说出去。我让虫子这么一看,眼泪差点出来了。“丰菱,你别这样,今儿明哲过生日。”
丰菱甩开我,甩开夏文静,一个人气乎乎地上洗手间了。等她回来,又换上了一张笑脸,喳喳呼呼地搞气氛,杜宵跟着她一起把大家伙闹得晕头转向,虫子和我一直沉默着,和杨思北一起。
玩儿着玩儿着,高明哲喝高了,非得让姚洛唱歌不可,非让她唱《青藏高原》,姚洛扭不过他,接过话筒就唱了,我们全听傻了,眨巴着眼睛张着嘴跟王菲来了似的那么虔诚,就差流着口水尖叫了――那丫头嗓子真不是盖的,唱得太好了!杨思北眼神特复杂地望着唱歌的姚洛,我估摸着原来姚洛跟杨思北在一起的时候也这么踢过场子,当时杨思北肯定牛叉得一愣一愣的。
以前我总特自以为是地跟虫子说,一个人要是爱着另一个人,那么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你看我的眼神就特温柔特贤惠,想骗人都骗不了!”现在我特赞同自个儿说过的这句屁话,因为我发现虫子看夏文静的眼神比他当初看我还温柔贤惠――您说这叫什么形容啊?亏我想得出来!
我知道虫子特爱夏文静,这个当年我俩刚刚要迈进爱情幸福的小港湾时候我就知道,虫子用特柔软的语气给我讲了他跟夏文静纯净得像大兴安岭的雪似的爱情故事,给我讲他第一次牵夏文静的手紧张得浑身冒冷汗的心情,还给我看夏文静和他在庐山瀑布前的合影,就是李太白喝醉了说的那“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庐山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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