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发冷。
我一边写小说一边郁闷,一边郁闷一边觉着对不起杨思北。我觉着杨思北这回铁定不搭理我了,我给他找了多少麻烦呐?气量再大也不能原谅。我算是知道虫子为什么把我给甩了,我这人多招人烦呐!虫子能忍我两年多不容易啊?那得比杨思北忍了姚洛两年还得遭人敬佩。丰菱还老说人家姚洛怎么着怎么着,也不睁大她人民群众雪亮的眼睛好好瞅瞅她身边儿这个害群之马。怪不得没人追我,我现在真应该好好检讨检讨自个儿了。
那高明哲是吃错药了?!没准儿。
我这边儿刚关了电脑,那边儿电话就响了。“喂,你好。”你瞧,我受我妈熏陶二十多年没白受吧?多淑女啊我!
“喂?顾湘,给你拜个早年,怕到时候你家电话成热线了打不进去。”
我一听这个声音,心里一疼,嗓子一紧,眼睛一热,立马就委屈开了。
“喂?顾湘,你在不在?”虫子那一口极不标准的南方味普通话上窜下跳地在听筒里回荡着,我想起了大二那年我第一次听到他把“南方”说成“兰方”时候笑得摇头摆尾的心情。那一瞬间我特想哭,我觉得我这辈子再也不可能挽回虫子的心了。
“您哪位啊?”
虫子那头一阵紧张,舌头又不听使唤了,“哦,对、对不起,麻烦你,我找顾湘。”
“我就是,您哪位啊?”有时候我真佩服我自个儿,在这种时候居然能用这么平缓的语气说出这么有礼貌的话来!我妈老说人能在特气愤或者特悲伤的情况下还能保持一种平和的要把人气死的情绪,这人就能办大事儿。看样子我是那种办大事儿的人。
虫子不言语了。老半天才说:“顾湘,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给你问你声过年好。”
“你要是再不说你是谁我就挂电话了。”
“我是刘重。”
我乐,特虚情假意,“哦,虫子啊!不早说。我听说你和你们家文静毕业以后就结婚了?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言语一声儿,你也忒不够朋友了!”
“我……我刚给思北打完电话,”虫子吞吞吐吐地说,“他说你俩挺好,要不是离得太远,他就去你家看你了。”
虫子这一句话可非同小可,把我吓得差点儿血液倒流窒息而死――杨思北现在还能跟虫子说出这话来?真的假的?我还以为他恨我恨得把他三十二颗牙全咬掉了呐!看样子杨思北也是能办大事儿的人,都恨我恨到这份儿上了还能记着帮我撒谎,这要还不是真男人那天底下就没真男人了。
虫子见我老半天不搭茬儿,又说:“顾湘,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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