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才走了一半他便停住了,他知道泪儿并不在琴房内,因为他没有听见钢琴声。
抱着一叠桌巾的年轻女佣睁大眼睛怔在当场,他是排行第几的少爷?认真地看了许久,她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统称:“少爷。”
夫人为什么要生下四胞胎来折腾她们这些下人呢?分辨他们四个可是一项酷刑啊!
火疆微点了下头,“泪儿呢?”
女佣的双颊跃上红霞,他们四个都同样英俊,同样令人怦然心动,不过听了他的惜言如金后,她知道面前这位是火家三少。“泪小姐在房里。”
“嗯!”得到答案后,火疆片刻也不浪费地转身就走。
每天的这个时间泪儿都会在琴房弹琴,为什么今天例外?有什么事吗?或者……他不自觉地加快脚步往泪儿的房间走去。
还没推开门,他就已经听见里面传出来的谈话声和其中偶尔夹杂的银铃般笑声。泪儿的笑声听起来十分开心,显然她狠喜欢敖的陪伴,不然不会发出如此快乐的笑声,这也是他一直做不到的事。他始终不能让她在他的身边笑得如此开心,如此快乐,但是,他不会死心的。
火疆推门而入,凌厉的线锁定在相敖身上。
一只浑身白色鬃毛的绵羊自床边走向他,长长地叫了一声,“咩棗”
听见“爱羊”的叫声和开门声,连尹泪扬起清亮无杂质的声音问:“相大哥,是谁来了?”
相敖没有回答她的话,因为他已经被火疆扔到连尹泪的闺房外头了,连同那只碍眼的绵羊。
清除了所有的障碍物后,他才发现泪儿的眼睛上蒙着刺眼的白色纱布。
一定是夕来看她了。连尹泪没有多想地起身扑向来者,“夕,我好想你。”
火疆措手不及地任由她扑进自己的怀中,口中却叫着别人的名字,可是,她却又在下一刻倒弹出去,跌了个四脚朝天。
怎么?!他是刺猬不成?!火疆投好气地趋前去将连尹泪扶了起来,“笨蛋。”
连尹泪的身体僵了一下,“三哥。”
“眼睛?!”他是在关心她。为什么没人跟他提起泪儿眼睛受伤的事?
她畏怯地退了好几步,摸索地坐回床上去,“只是感染角膜炎而已:”打从她一来到火家,她就清楚地感觉到三哥并不喜欢,甚至是讨厌她的。
感染角膜炎,火疆安心了。不过,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举动仍是伤了他的心。“多久?”
“快一个星期了。”他还是懒得踞她多说几个字,“再两天就可以拿掉纱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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