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才循着路寻项云珠去了。
“向兄,你莫怪向小妹。”柳一志惭愧道,“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本是想打他一顿的向漠北:“……”
这是甚么让人误会的话?
向漠北终是深吸一口气,踩过柳一志的脚背,面无表情地循着孟江南方才离开的路走去了。
柳一志先是一惊,尔后一喜,笑呵呵地跟上了向漠北。
许是项云珠跑得太快,孟江南快步走着找了良久都未见着她的身影,寻思着她或许当真是躲起来了或是先到粼水轩去了,毕竟她到樱桃宴来无非就是想见识一番进士们的风姿,而午时以后进士们便会聚到粼水轩去,她到那儿去的可能性很大。
她的小姑娘心思并不难猜。
孟江南往回走,然而她却发现她竟认不出来时的路了,只能顺着觉得最有可能是的那一条路来走。
她走在一条复廊上,复廊另一侧有人声传入耳来。
并非她有意窃听旁人言语,而是她此时走的这条路只有一条复廊可行,而另一侧的人声并未压低,自然便入了她的耳来。
“什么新科状元六元及第,根本就不是凭的真才实学!”是男子嗤之以鼻的声音。
“此话怎讲?”另一人问道,“那可是今上钦点的状元郎!”
“你莫非还未有听说事实?”又有一人道。
“甚么事实?”
“咱今科状元真实身份乃宣小郡王!甚么真才实学,分明就是身份使然!”说话之人讽刺之余尽是愤慨。
“不至于吧?就算殿试糊名不易墨,前边的乡试和会试可都是既糊名又易墨的,他可是乡试与会试的案首又当如何说?乡试与会试的卷子可不像殿试那般只有百余份啊,在乡试与会试舞弊,不可能的吧?”
“如何又不可能?宣亲王何许人也?他可是今上一母同胞的亲手足,咱们衍国唯一的亲王,只要他想做的事情,又有何做不到的?”
“嘘——你小声这些,若是让旁人听到——”
“哎哟!谁人打我!?”
“哎呀!明人不做暗事,谁人暗中伤人,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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