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疾的小丫头,这二十年来活得又是何其艰辛?
也唯有思及此,项珪看着甄宝珠的眼神里才会揉进一分温柔。
楼先生连这天下任何大夫都不敢想的替换心脏的医术都能掌握,他能让阿珩安康地活下来,定也能让这个小丫头活下来。
然而事实却不见得乐观。
照楼明澈为甄宝珠做得诊断,她虽自幼患心疾,却远不及向漠北的先天心疾那般严重,可先做保守治疗,续下她这条命,待她情况稳定了再为她手术,以让她能够如正常人般活下去。
但在甄宝珠连续服用了四个月他的方子,病情却不见任何起色,非但如此,她的脉象与情况竟似比此前还要糟糕,若是再持续这般,便只能提前手术,但风险系数大,可若非如此,她便当真会如一众大夫所言,命不久矣。
楼明澈虽从不认为自己当真为神医,但如甄宝珠这般情况的他还当真不得其解,他的药方并未出差错,那问题就只能是出在甄宝珠身上。
楼明澈不免猜想,能导致她如此身病毫无进展的原因便唯有……心病?
是以第五个月时他便开始用心地观察起甄宝珠来,发现这小丫头而今情况的原因还当真是心病。
因为不管谁人如何劝慰,小丫头都认为自己命不久矣必死无疑了!
不仅三个小家伙和项云珠宽慰的话无用,勇义侯夫妇宽慰的话无用,便是他楼明澈本澈说的话她都听不进去!
楼明澈摊手:心病他没法儿治,听天由命了,他管不了了。
小家伙们问甄宝珠:“姨姨看起来很不开心,姨姨为什么不开心呀?”
甄宝珠拿着这些日子来项云珠为了给她解闷而送来的风月话本,哀哀愁愁道:“姨姨钦慕你们爹爹与娘亲的情意呀。”
项云珠问她:“宝珠,你为什么看起来一点儿都开心呢?你的病是能治的呀!”
“柳娘子,你们莫用安慰我了,我知晓我自己的病的。”甄宝珠垂眸看着自己手中话本上男子赠予女子定情之物的绣像,戚戚然道,“只叹我就快要与这世间永别,却还未能识过情爱之味。”
勇义侯为此急白了头,其老妻则是为此成日以泪洗面。
明明见着自家闺女的心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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