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九月间热的街道,在闪烁的霓虹灯里每走一步就想起那个人的脸。虽然不停告诉自己下一步一定要忘记,却又不知道在第几步的时候又想起。挂川在昏暗的玻璃橱窗中看到自己欲泣的脸,胸口掠过一阵尖锐的刺痛。
一个熟悉的招牌让挂川停下了脚步,推开门走进去。这里好像在什么聚会时的第二摊时来过。整家店只有吧台和三张桌子。白色的墙壁上贴着不知名的海报,四处放置着观叶植物,是个没有什么特色的普通酒吧。
可能因为不是时下流行的店,也或许是才过九点,时间还嫌太早,店里除了挂川一个客人也没有。挂州虽然不太愿意跟酒保面面相觑,但还是在吧台坐下来了。
“琴汤尼。”
挂川点了杯不怎么好喝的酒。比挂川看起来大概大上三岁的微胖酒保轻轻挑了挑眉毛,不用多久就把杯子放在挂川的手边。
不喝醉哪里受得了?这种想法一直迥绕在挂川脑里,他无法原谅砂原的对象为什么偏偏是明智而不是自己?已经沉睡一年的心情又再度骚动起来。
如果说明智有可能的话,那自己应该也有,要是早一点向老师表白的话,或许自己也有希望。无边无际的恨悔,像潮水似的一波波袭来。
无聊的酒保像是打发时间似的用手指在桌上规律地敲动着。挂川烦躁得正想叫他不要敲时,突然有人推门进来。
来客在距离挂川几张桌子处坐下,是一对看来三十岁上下,穿着西装的上班族。灰西装的男人点的是啤酒,而跟挂川坐得比较近的蓝色西装男人点的则是马丁尼;挂川瞄了蓝色西装男人一眼,吃惊于他的五官端整得几乎完美,线条纤细,鼻梁高挺,眼形细长却不失狭窄;然而可能是因为长得太完美了吧,令人有一种冷淡而难以接近的感觉。那把浏海梳到脑后一丝不乱的侧脸像一幅没有生命的“画”。
另一个上班族比起这个男人平凡得近乎可怜。
挂川本无心听人谈话,但是在寂静的空间中,话却自行钻进他的耳朵。主导话题的几乎都是蓝色西装的英俊男人。
“……最近的女职员一点职业道德也没有,正事不做只会讲一些无聊的八卦,连最基本的泡茶、拷贝都做不好。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比较像样的却要结婚离职,这些女人真是好命。”
明明是无趣的话题,这男人却讲得口沫横飞。从女职员骂到顶头上司,连公司的制度都逃不过他的批评。
听得无聊至极的挂川忍不住看了一直沉默不语的灰色西装男人一眼,他也是满脸疲累有一句没一句的附和着。过了将近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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