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一碗热乎乎的面疙瘩,不是甜的,加了米醋和酱油,咸咸酸酸的,又热乎得很,清汤里都是鲜味,不爱吃面食的池裕把那一碗吃得干干净净的。
就像现在,他坐在禅院小厅堂的小木凳上,弯着腿,捧着碗,呼呼地喝下了汤,放下碗的时候一碗青菜面疙瘩,吃得连汤底儿都没剩下的。
他将碗一放,有些满足地拿了张纸擦了擦嘴,就听到薛承洲对他说:我想带你逛逛。
池裕点了点头,明明他们是在凛冽冬日里,明明他们是在深山老林中,明明他们是在寂静寺庙内,可当薛承洲这么对他说的时候,他却心中有种冲动,无论薛承洲带他去哪儿,他都愿意跟着薛承洲。
他是一个浪漫理想主义的人,可是要是薛承洲的话,只有有薛承洲存在的地方,就是浪漫的地方,因为薛承洲就他心底的浪漫本身,是他一生的理想。
我曾在这里住了好几个月,薛承洲牵着池裕的手,慢慢地走着,然后慢慢地说,那是在你读研的时候。
那就是柏杨哥哥刚出国的时候?池裕脱口而出问道。
不是,是你要快要研究生毕业,准备跨性别恋爱文化研究论文的时候。薛承洲慢条斯理地说着,时间点的分节却不是用着年月日,而是用着关于池裕的种种事。
池裕一愣,那论文搞得他焦头烂额,他那段时间各种做调研,查文献资料,拜访各种人,忙得不行,但他不知道薛承洲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会连他的论文课题是什么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薛承洲突然停住了脚步,然后低下了头,指了指地上的一块有些平的大石头,他对着池裕柔声说:这石头上刻着好多正字,在石头的右侧。
池裕闻言好奇地上前,然后俯下了身,果不其然,在大石头的右侧看到了一排排正字,约莫有二十多个,一开始那正字刻得歪歪斜斜的,显得有些奇怪,后来又渐渐变得熟练,最后那字迹让他有些眼熟。
池裕迟疑又惊诧地道:这是你刻的?
薛承洲点了点头,然后在池裕的诧异中慢慢地说:我找僧人们要了一把刻刀,一开始不会刻,就靠着力气大硬刻,我一天刻一划,我当时想如果自己放下了,就离开这里。
我刻了好几个月,最后一个正一气呵成,我知道,我放不下了,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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