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后排、中排,最后在距离讲台只有一步之遥的第一排,停下了脚。
封宸有些恍惚。
这个位置是认真的吗?他从幼儿园开始就稳稳占据教室最后一排角落,第一排?啧,这座位历来和封宸绝缘。
原来早上做的不是梦,特么的是事实。
“怎么坐这么靠前?”心里说着不要,封宸身体却诚实地和沈熹一起落座,他慵懒地靠着椅背,仰起头看了眼从没有离他这么近过的投影幕布。
“看,看得清。”沈熹拿出书和笔。
封宸:“......”
没毛病。
“你知道这个位置根本不用早起占座吗?”封宸觉得沈熹可能对当代大学生的占座行为有点儿误解,“我保证你最后一个到教室,也能坐到这儿。”
沈熹瞥瞥他:“这,这门课,人多。”
人多?再多也没人乐意坐第一排啊,这傻孩子。
封宸不仅很多年没有看过六点钟的太阳,也很多年没有仰视近在迟尺的黑板——得亏这是阶梯教室,不然就他和沈熹的身高,得多少学生在后面投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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