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她说我是第一个这样回答的人。因为别人都说打工可以无风险，生活波澜不惊。



老总看过我的策划之后，问的问题就有点顽固了，说的难听点，应该是弱智。



他问我的其中一个方案上，为什么要写“合法的健康人”？



我说不合法的比如罪犯，他就不可以参加活动，即使健康。



他进逼我，罪犯能出来吗，他不是被关在监狱吗？



我不甘示弱，逃犯！逃犯在外面，还有吃家庭官司的，还有贩子之类的人群。反正，总之，就是为了增强活动的严谨性。



他说这个回答他还算满意，又问了很多问题，面试的时间比较长，因为我要求提供住宿，而公司原则上是不包住，所以他们要考虑后给我答复。



天开始黑起来了，我找路回住所。

看到路标上写着“中山北路”，我就往那个方向走，一条街道我总是在改变主意的前后来回走个至少三遍。

问一个路边抽烟的老头，我该怎么乘车才到柳营路？他郁闷的抽着烟，摇摇头，不再看我。

上海很大，即使是上海本地人，居住了30多年，他也很难说清楚另一个区的某一条路。

只好拐进一家房屋中介，假装要租赁房子，随便搭讪几句，再问路，人家热情的指引。这个世界，如果你不能取悦别人的心情，又不能让对方看到你可以给他带来利益的可能，他一般用漠然的面孔摆在我行我素的街道。



到了中山北路以为下一站就到住所，没想到上海的一个路名是非常非常长的，我又开始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过了一个又一个马路，买了一个面包，又买了一个月饼，边走边吃，边吃边急，天已经完全黑了，我还是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事实上，我也是个没有家的穷女孩……



我问路不像买东西货比三家，从来不多问几个人确定什么，谁告诉我怎么走，我就立刻那么走。于是我坐了很久很久的车之后，又到了一个同样陌生的地方，高架桥和马路，还有来来往往的车流……



节约下去，将使我一点一滴的浪费下去。打车吧，苦命的孩子……



我沮丧的看着出租车，一点也不潇洒的挥挥手，他在我身边停下。我一坐上去，司机就啪嗒一下按下打表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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