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门。可能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为此,衣子逊总是夸她精明。还开她玩笑说,如果家里有野男人的话,现跑都来得及。
方地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光着脚跑了出去。她一下子扑到衣子逊的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衣子逊把她抱起来,径直走进屋里,把她放在床上,久久凝视着她的眼睛。然后,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痕,一边解开她的睡衣。他的眼睛始终看着她。看着她的目光由最初的委屈变成对他身体的渴望,再由这种渴望变成最终的满足,那种只有达到性高潮时才有的满足。
衣子逊没在方地那儿住下,也没像往常那样恋恋不舍地不肯离开。他把衣服穿好后,把方地搂在怀里,叫她明天去医院打胎。并说,他有事来不了。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口气淡淡的,就像告诉她明天上下班路过医院时,替他开点感冒药一样简单。尽管方地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但当她真的听到这句话时,还是忍不住伤心地哭了。她抬起头来,心碎地看着他。她想质问他,如果不想要这个孩子,为什么当初还逼着她非要不可?或者,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叫她白白遭了这么多天的罪。可是,当看到他脸上的道道伤痕时,她好像看到乔乔正拼命抓着他的脸,恶狠狠地骂他,她就连一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心疼地摸着他的脸,含泪冲他点点头。
第二天上午,方地一个人来到医院,她不想找任何人陪着。她站在医院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们。她看见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在丈夫的搀扶下,满脸幸福地从她身边走过去。这样的情形衣子逊曾经对她描述过无数次!她心里又是一阵酸楚。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她面前。她以为是自己站的地方挡路了,就赶紧往旁边挪了几步。她下意识地往车里看了一下,原来车里坐的是鲁裕庚。鲁裕庚正满脸疑惑地看着她。
“方地,怎么了你?感冒了,嗯?”他边说边从车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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