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对他来说,生活就单纯地只是生活。
六合彩的开奖日,是他平淡的口子中唯一会有的起伏,他的生活哲学再简单不过,人生就这么几十年,左正是过右也是过,怎么个过法不都是一样的吗?
他就这样庸庸碌碌的过了几十年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和唐秀娟离婚,对他来说,生活上是少了什么似的不自在,不能说他不伤心、不难过,但比起阿俐的忿怒,他显然是温和得多了!
他是很疼爱阿俐的,对这个唯一的女儿,他是又爱又忙。阿俐的杰出和优秀叫他骄傲,但阿俐的极端和对世界的不满常叫他替她担心害怕!
在阿俐伪装的乖顺下,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其实有着个如何不安的灵魂!
〃 阿俐,这次回来可以在家里住多久?〃 她将埋在杂志之中的脸探了出来,竟是有些呆滞茫然地,〃 我不知道,可以待多久算多久吧!〃 〃 你台北的事没有关系吗?〃 〃 关系?什么关系?〃 她茫然地问,〃 有没有我还不是一样。〃 房健国将杂志自她的手中抽走。〃 你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是不是?怎么这次回来这么阴阳怪气的?〃 面对父的质询,她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她是为了逃避才回来的,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台北的问题,所以她回来了。可是回来了又如何?她的心仍留在台北。
可以问房健国对邹烈的事的意见吗?
或是关于阿V 他们的想法?
她知道不行,父亲不是可以了解她的想法的人,让他知道了那些,他只会操心却于事无补。
〃 没什么,只是正在想一些事,我接了一个案子很不好做,要花很多时间。
〃 房健国这才放心下来,温和地拍拍女儿的肩,〃 也不要太累了。〃 〃 不会的。
〃 然后他又回头去算他的六合彩号码,神情专注一如用功的学生。
唐秀娟就是忍受不了他的庸俗和无能吗?
一个胸无大志、平凡的男人,这是她所憎恨的吗?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又为什么能安然无恙地过了数十年?
阿俐望着父亲已然发白的头发,突然喉一紧说不出话来。〃 没什么,我出去走走〃 〃 天很黑了,早点回来。〃 〃 好。〃 走在微亮的田野小径上,四周的稻田和菜圃早巳不是多年前的样子了。
这许多年来,她每次回来总是带着伤窝在家里,要不然就是累呆了根本懒得动,就这样,甚至是家里四周的改变她也不知道、也不明白这里只是她童年的记忆而已,而现在,她甚至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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